这转眼,春花已经在厂里,干了整整一年。
今天下班,见我过来问,感觉有些熟悉,便主动问起。
她这样一说,我也是有些唏嘘。
麻绳专捡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春花这一生,前半生苦,好不容易生活有了转机,又开始苦了起来。
“你呢?”
她问我:“我最后离开的时候,记得你的手脚都断了,脸上全是伤疤。怎么现在,全好了。”
“遇到一个神医,帮我治好了。”
我笑了笑,错开这个话题。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江湖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不过,时隔这么多年,她还能记住我的容貌,说明她对我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于心。
……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春花过去,打开房间里的电灯。
灯光很弱,勉强能看清。
我站起来:“我……”
没等我说话,她一把拉住我:“你今晚,在这睡吧。”
她并不傻。
从我刚才找工作的话来看,已经知道我初来乍到,在这个城里,并没有落脚的地方。
在这里睡?
我忍不住问:“你……方便么?”
“出门在外,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春花说着,去拿了个水桶,又拿了把钥匙。
很快,从外面提了桶水进来,将一个烧水棒丢进桶里。
不久就烧好了热水,她洗好毛巾,递给我:“洗洗脸,如果想要擦洗身子的话,也擦一下。”
我接过毛巾,简单洗了一下脸。
她也洗了脸。
然后开始洗脚。
等洗完脚,她看了看我,说:“睡吧。”
我只能躺在床上。
春花过去关了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过来,躺在了我的旁边。
黑暗中。
我和她,能清晰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起。
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当然,我也是个青春热血的少年,身边躺着个同龄的女孩,哪怕很冷静,还是感觉有些莫名的燥。
这股子燥,让我觉得有些热,忍不住去脱我身上的狼皮袄。
就在这时候。
我旁边躺着的春花,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忽然一把翻身,把我紧紧抱住,然后吻住了我。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
我俩莫名其妙的,就碰触到一起,像是两块磁铁的两极,自然而然,吸附到了一块。
我的血液在沸腾!
黑暗中,两个孤寂的灵魂,剧烈的燃烧!
春花很主动。
很疯狂。
让我手足无措,身不由己。
直到许久后。
她这才打开灯。
“洗一下吧。”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大口呼吸着,说。
“好。”
我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