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倒是出来啊!朕都来了,就站在这里!你不是要谋反吗?你不是要谋图那个位置吗?有贼心怎么没有贼胆呢?”
“赵元偓死了,你以为你的机会来了是不是?”
此刻的泾王府里,赵元俨将自己锁在书房内,闭门不出。
外面的嘈杂声他不是听不到,而是刻意用书法蒙混过去。
“老八!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随着外面的响声传来,一声声爆炸声在整个泾王府各处传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手浑身冒着火焰从坍塌的房屋里爬出来。
“孽畜!该做不敢认,朕没有你等这般不堪的子嗣!元侃,你只管处置了,朕不管了!”
“有爹爹这番话,儿臣领受了!老八,出来啊!爹爹看着呢!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赵元俨手上的毛笔滚落在桌案上,墨渍污染了整幅画作。
他瘫软在了椅子上,愣愣的看着桌案。
“本王错了吗?本王错了吗?”
“爹爹,您快点出来看看啊!爹爹!”
反倒是赵允初走到近前,双膝跪地,朝着两道虚影叩拜下去,“侄儿见过皇伯,孙儿见过皇翁翁!”
“允初啊!起来吧!地上凉。有这样的爹,倒是苦了你了!”
“谢皇翁翁!”
“允初,你自小体弱多病,这么些堂兄弟里,也只有你最为懂事,祯儿将来还需要你从旁辅佐,你起来吧!”
“谢皇伯!爹爹他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皇伯从轻处罚!”
“哎!朕就看在允初你的面子上免除赵元俨一应官职,削职为民,搬出泾王府,无诏不得进京!”
“老三,朕也没脸说什么,你还是念及兄弟之情的。朕会从旁看着他,但凡再有一次,直接将他带走!”
赵恒带着大军抵达泾王府外的时候,刚巧瞥见先帝太宗的虚影看向他,连忙双手交织在胸前躬身行礼。
待到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两道虚影全都不见了踪影。
“爹爹?爹爹!爹爹!您一定对朕很失望吧?”
“皇伯!”
“允初,你爹爹在吗?”
“他在书房恭候多时了!”
赵恒抬手拍了拍赵允初的头,看都看没一眼,面露惊恐的赵允良几个侄子,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身后的皇城司将泾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尽数被吓得屎尿横流,见到赵恒经过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纷纷后退。
上前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就看到赵元俨站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抓着一根白绫,直接往颈部套去。
“老八,从小你就喜欢耍这样的心眼,兄弟们对你都不错,临了你还要耍这样的心眼?爹爹已经不在了,二哥也走了,老四、老五、老六、老七都不在了,如今只有我们兄弟三个人。”
赵元俨冲动的一脚踹开椅子,双手死死抓着白绫,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他没想到赵恒不但没有要救他的意思,连叫人的心思都没有。
大量的口水从赵元俨的口中淌下来,他的双手已经有些无力的垂下了。
双眼布满着血丝,眼神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直到赵元俨的尸体不住的在那里晃荡着,赵恒才走出书房,一路朝着泾王府大门走去。
“皇伯!”
“随朕进宫。”
拉着赵允初的手,带着他离开泾王府,至于其他人,不归他赵恒操心。
钱惟演被禁军抓捕的时候,嘴里还在不住地喊着“冤枉”。
冤枉不冤枉的,刘美既然参与了谋逆,钱惟演也在九族之列,包括她刘娥亦是在九族之列!
钱家、刘家,还有其余几家都被抄没,男丁被送进大牢,女眷全都被送去教坊司。
由于刘娥的身份特殊,她会被幽禁在瑶华宫里,皇后必然要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