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周刊》上得有爹爹的题字勉励吧?一路所见所闻不得用笔记录吗?等到传信到陈州,还剩下多少内容?”
“所以才特地让陈相公一路随行的吧?”
“陈相公原本就熟悉爹爹的喜好,让他代笔,又不是不给工钱,他那是赚了!”
可不是赚了吗?
陈彭年也有些乐不思蜀起来了。
听闻要探索海外神山,他一天到晚都在练习那笔字,还有绘画的能力,只求到时候将神山的一草一木都绘画下来,带回京城。
这些天,陈彭年时不时的跟着赵恒面见司马教授等人,有时候赵恒回答不了的问题,都是由陈彭年代为回答的。
他的思路清晰,倒是赢得了司马教授等人的好感。
主要是知识渊博,又没什么架子。
在陈彭年看来,自己还是有点用处的,能够为官家出力,比什么都要强。
加上他本身就是江西人,刚开始可能有些接受不了辣椒酱,时间一久,比谁吃的都要凶。
任何菜都要放点各地的辣椒酱,有时候光放一种不够味。
赵受益尝试的给他整了一条新鲜的朝天椒,现在他平时看书的时候,都会用来提神醒脑之用。
还说这是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的美味,是上天的恩赐。
就算吃出了口腔溃疡都不介意。
“嘶嘶嘶,轻点,疼!”
“陈相公,还以为你不怕疼呢!那个红彤彤的辣酱,吃多了,这里都疼!”
“去去去,给老夫小心涂抹,管住自己的嘴,别让官家知道。”
这话就是反话,就是要让人有意无意的传给官家知道。
“永年那边如何?是否也有些晕船,着人送些酸梅过去吧?”
“陈相公最近有些上火,口中满是口疮,正在上药。”
“为何会生满口疮?”
“还不是好东西吃多了,造成的吗?辣椒虽好,也不能贪吃啊!”
这是赵受益在点他老爹呢!
“六哥哥,讲故事嘛!你赖皮,你说话不算数!拉过钩的,你骗人!”
“爹爹,儿臣告退了。”
“慢着,朕也要听,就继续说那个岳飞传!世上真有此等愚忠之人?”
“爹爹,光听故事,会觉得岳飞愚忠,实则不然。大宋对待武将太狠了,以至于他们根深蒂固的思维僵化,不敢反抗。”
“那是祖宗之法,怎可说改就改?”
“爹爹,好的东西咱作为子孙自然尊崇,但是祖宗说的都是对的吗?您若是不改,儿臣将来也漠视,将来的赵氏子孙就会被文官以此要挟啊!”
“他们敢?”
“有何不敢?独尊儒术的后遗症,很快就会出现。待到三冗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这个大宋,到处烽烟也就不远了。”
赵恒瘫坐在位置上,抬起的手又落下,“当真没有余地了吗?”
“爹爹,科举改革只是第一步。接着就是经济改革,文化改革,教育改革,货币改革等。只有大宋内部团结了,军事上咱还能怕谁?”
“改革朕知道,货币如何改革?你详细说说!”
赵受益从怀中摸出一本书,上面的油墨还没有干透,呈给了老内侍手上。
“爹爹,这是师傅最近闲来无事写的,您看看吧?好多东西儿臣也是不懂,没法照实说出来。”
拉着赵志冲小朋友去了自己的船舱。
“这是六哥哥为你所做,你自己翻看吧!若有不懂,就做个记号,回头六哥哥给你细说。”
“好!”
小丫头还是很容易哄得,一本现代那兔连环画就能摆平了。
只不过上面的字都已经变成了繁体雕版,更容易观看。
文字书写顺序也是竖着,没有标点符号,只有间隔。
但是光看那图画,也能看得懂,加上自己的理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