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将杯子凑近分毫,正准备放到嘴边,二氧化碳气体伴随着气泡就冲击了他的胡须。
“唔?这是何物?还有些甜的。”
“最近无事捣鼓出来的,还行吧?”
快乐水的滋味还好吧?
“嗝!”
张茂则尴尬的捂嘴,实在是剩下的太好喝了,他没忍住,全炫完了。
在范仲淹看来,这内侍好没分寸,工作的时候还喝酒?
却没闻到任何酒味,难不成是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
第一次喝可乐,确实有些辣舌头。
“嗝!”
这回,范仲淹终于能够体会到张茂则方才的窘迫了。
“启禀大王,微臣在陈州府内物色了一批裁缝,望能入眼。”
“唔,将人带去工坊,照着式样先开始裁剪一批练练手,让他们无须紧张,平时如何制作,现在还是如何。做好了,大大有赏!不满意的,给一笔赏银打发他们走!”
“是,大王!”
张茂则朝着左右招了招手,带着人走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合上。
“范通判为何如此憔悴?陈州府防务如何严峻?”
“哈欠!非也!只是这几日熬夜看周刊。”
噗嗤!
合着是自己的锅啊!
毕昇等人先到的,分部支棱起来没多久,就开始着手报亭的设计。
陈州府内不少人都买过《东京周刊》,也喜欢上面的诗词,特别喜欢柳三变的诗词,独成一系。
弄得陈州府眼下秦楼楚馆里,都是柳三变做得诗句。
那些清倌人自不必说了,其余的花魁娘子们虽然不如京师之地那般,也开始卖弄起了学识。
平时不怎么玩的对对子,也开始出现在了一些中高档的青楼里。
范仲淹如今还是单身,平时下衙也会去酒肆小憩一番打发时间。
如今报亭出售前面几期的旧刊,加上新刊,一共有七八期,足够他打发时间了。
江南路淮南路也有周刊,只是报亭没有下沉市场布局,平时他那么忙,哪里有这个闲工夫?
“陈州府目前有乡兵多少人?”
“目前只有五千多人,其中老弱占了三成。”
“老弱?是否有人虚报瞒报吃空饷?”
“大王英明!”
范仲淹真的惊到了,太子这般年纪就有如此眼光,大宋何其不兴?
“那日你离开这里,陈州府知州是不是对你换了一副笑脸?”
“是!”
“知州上报得获得通盘的联名署名,你知道吧?”
“微臣自是知道的,也知道他们之前那般做无非就是下马威而已。”
“那你害怕吗?”
“微臣不解,大王这是何意?”
“倘若将来陈州就是孤的封地了”
“大王慎言,大宋开国以来,皇子没有封地之说!”
“这里就你我二人,随便聊两句无碍事。倘若这个知州就由你来做,你打算怎么解决眼下的弊病?陈州素来都是大宋的粮仓,这个你该知道吧?”
范仲淹抬起袖口擦拭着额间,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光是政务和军备就这么多问题摆在明面上,其他的地方只要查一下总有漏洞的。
至于那位被平调走的通判,此刻已经被请去了皇城司大牢做客。
皇城司监察百官监察天下,不需要通过任何人,就可以把人提走。
况且如今通讯不畅,那边刚刚把人提走,这边是没法第一时间知道的。
之前订购的那批马驹和成年马匹,已经陆续交付。
由于是活物,从空间里取出来后,多少有些萎靡不振。
不过这里的空气指标可比千年之后好了太多了。
只需要将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加上这里吃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