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渊气得脸色铁青。
城里来的知青都是刚出校园的清澈高中生,哪争得过村里的夏奶奶这个素质全无、恶名远扬的老泼妇。
见钟渊死活不松口娶自己的宝贝孙女,夏奶奶直接往地上一坐,腿一撇,当场撒泼打滚起来了。
“哎呦喂,城里来的知青欺负人啦,占了我们家黄花大姑娘的便宜不想负责!”
“我可怜的福宝呦!”
“名声都被钟知青搞坏了,便宜也都叫钟知青占光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呦!”
“福宝,我的福宝呦,要是钟知青不愿意娶你,奶奶就带你一头撞死在这知青点,叫钟知青这个丧良心的背上两条人命!”
福宝虽然已经习惯了夏奶奶粗鲁的做派,可是在心爱的男人和情敌面前这样,还是觉得十分羞耻。
尤其是她还把这一招用在逼迫自己心爱的男人娶自己,羞耻度更是加倍升级。
要是这里有个地缝,福宝都恨不得立马钻进去。
不过,羞耻归羞耻,她并没有阻止奶奶的行为。
哼,谁叫这辈子钟渊竟然避她如蛇蝎。
她要是不让奶奶逼钟渊一把,她和钟渊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黄秋月听着这话,顿时紧张起来,生怕钟渊怕犯流氓罪,被这个老婆子逼迫的和福宝在一起。
“夏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明明是你孙女不要脸,故意钻钟渊的被窝,和钟渊耍流氓。”
“我们不去公社告你们就不错了,你们凭什么赖上我们知青点的男知青?”
“要是村里人和你们有样学样,靠耍流氓就可以白得一个知青丈夫或知青媳妇,那我们知青还活不活了?”
“我们知识青年是按照领导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是为了参与农村建设的,可不是被你们糟蹋的!”
“要是你们敢拉着钟渊强买强卖,我们就跟上面领导举报你们,说你们这些地头蛇仗着人多势众,欺辱知识青年!”
村长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
“黄知青,你误会了,这都是夏婆子自己的主意,泉水村大部分村民都是很淳朴的,不会有这种歪心思的。”
他看向面色冷肃,浑身直冒冷气的钟渊,赔笑道:
“钟知青,今天这事儿都是福宝歪了心思,不作数,都不作数的。”
“还有夏婆子这种逼婚行为,我们这些村领导都不认同,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还有,为了不让这种歪风邪气生长,夏婆子接下来要进行为期一周的挑粪工作,作为惩罚,这一周都没有工分!”
钟渊和梁宽两个来头都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家里究竟什么背景,但两人下乡之前,公社领导可是和他千叮咛万嘱咐,叮嘱他千万不能让两个在村里出一点事。
有这么个紧箍咒时刻提醒着,村长是万万不敢让钟渊在他们村委屈受的。
有村长拍板定论,被夏奶奶吵得头疼的钟渊总算松了口气。
他扯起唇角,冲村长颔首,“多谢村长公正严明。”
“不是,村长!”夏婆子傻眼了,她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村长的鼻子道:“你凭什么罚我?我不服!”
村长黑脸,“不服也给我憋着,胡搅蛮缠你还有理了?”
“还有你,夏福宝!”村长同样不给始作俑者福宝好脸,“姑娘家家的,能不能要点脸?世上没男人了是不是,非得扒着钟知青一人祸祸!”
福宝又气又羞,尤其是心爱的男人还一脸冷漠,看都不看她一眼,那些知青更是一脸看小丑的模样。
她再也支撑不住,呜咽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福宝!”
夏奶奶见福宝跑了,担心心爱的孙女做什么傻事,也顾不上和村长掰扯了,赶紧追了出去。
两个主要闹事的人离开,众人见没热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