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这种氛围。
她怯怯地抬眼观察傅淮舟的神色,发现他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看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吃饱了吗?”
看到迟未晚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傅淮舟看向她问。
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迟未晚慌乱地垂下眼,过了半天才小声回答傅淮舟的问题。
“嗯,我吃饱了。”
傅淮舟自然地将剩下的饭菜吃了个干净,然后收拾残局,又摇下驾驶位的车窗散味。
车内异常安静,傅淮舟迟疑了一下开口:
“明天是周末,你……”
“铃铃铃——”
话说到一半,电话铃声响起。
迟未晚拿起自己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脸上的血色霎时消失,只剩一片惨白。
她看着跳动的界面,久久没有按下接听键。
傅淮舟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头,他看迟未晚反应不对,问她:“是谁打来的?”
迟未晚:“我……二叔。”
傅淮舟直接拿过迟未晚的手机,按了挂断。
车里重新恢复安静。
迟未晚偏头看向傅淮舟,眼里满是震惊和无措。
傅淮舟将手机重新塞回她手里,说:“不想接就不接。”
迟未晚低头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没有多久,来电铃声再次响起。
迟未晚不用看都知道还是二叔打来的。
傅淮舟俯身,想要故技重施挂断电话,但是迟未晚侧身躲了过去。
“挂了他们也会一直打来的。”
说完,迟未晚接通了电话。
“迟未晚,你翅膀硬了是吧!我的电话你都敢挂,你还想回迟家吗?”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中年男人暴跳如雷的声音。
没有开免提,坐在旁边的傅淮舟将话听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将耳朵凑在听筒边的迟未晚,脑袋都被震得嗡嗡响。
迟未晚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小声解释:“二叔对不起,我刚才有事。”
气头上的迟程才不管迟未晚有什么理由。
在他眼中,迟未晚是吃他家饭、花他家钱长大的,不管有什么事,都没有资格挂他的电话。
她必须一辈子听他的话,不准有一点反抗。
他怒喝:“我管你有什么事,就算你是要死了躺在病床上,我的电话打来你也必须马上给我接!”
许是被气狠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放大,仿佛给迟未晚身上又加了一层枷锁。
迟未晚难堪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气喘匀后,迟程的气也消了不少,他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高高在上。
“那个野种你打了吧?现在给我回来一趟。”
他没有等迟未晚开口就挂了电话。
似乎早已笃定她不敢反抗自己,不管是打掉孩子还是让她随叫随到。
听到“野种”两个字,傅淮舟锋利的视线投向迟未晚拿着的手机。
如果眼神能隔空杀人,迟程恐怕已经被碎尸万段。
电话被挂断,迟未晚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没有反应,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良久,车内响起一道无奈的叹息。
傅淮舟抽走她手里的手机放到一边,然后将人抱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拥着她没有说话。
渐渐他感受到自己胸膛处一阵湿润,怀里人的身子也在轻微颤抖,车内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傅淮舟一只手揽着迟未晚的腰,一只手在迟未晚的后脑勺处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
过了很久,迟未晚似乎停止了哭泣,她在傅淮舟怀里轻轻蹭了蹭,眼泪鼻涕都糊在了他胸膛的西装上。
迟未晚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他胸膛处大片的湿润,饱含歉意开口: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