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郑安安的声音逐渐的变远了:“张轩,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托别人的福,知道一些内幕。”
“那颜颜到底去了哪里。”
“或许,美国吧。”张轩不经意的扶了扶眼镜,就听见郑安安问:“你不是喜欢颜颜吗?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啊。”
他若无其事的:“我想再等等,毕竟我的英语竞赛考的不是很好。”
美国在地图上跟华国的距离只有十几厘米,但是中间横跨着海洋和国家,裴然不知道舒颜是否在那里。
但是张轩的话给他的心种下了一个种子,害她的人还在这里,她一定会回来的。
蜉蝣对于大树来说多么渺小呢,裴然也不知道,他是个社会底层当中最普通的一个青年,但是他想要为自己的姑娘做些什么,他要变得更加得厉害。
这个念头深深的扎根在他的心里,每每想到舒颜遭受痛苦的样子,他的执念就会偏执几分。
到底有多难过,才会在把自己得手心抠破,借此来保持清醒呢?
裴然为了知道这个事情,把一面镜子摆在自己的面前,两个手机放在左右耳边音量开到最大。
还没三分钟,王淑敏走到他得房间哐哐得砸门:“
裴然,你闲你妈活得时间太长了是不是?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她敲了很久没有声音,推开门进去之后,满室得噪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面,王淑敏急忙的堵住了耳朵。
扯着嗓子吼:“你有毛病啊,声音开得这么大。”
但是她看见自己的儿子腰板直直得坐在了书桌旁,维持了一个姿势没有变化,对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也没有反应。
她有些疑惑的走进去,担忧的拍了拍裴然的肩膀:“儿子,你怎么了?”
裴然拿掉了手机,头也不回的问:“妈,你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呆多长时间啊。”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心碎的沙哑,王淑敏夸张的瞪着眼睛:“我疯了我在这样的环境下呆着,那人非得逼疯不得。”
“是啊。”裴然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冰凉的液体流了下来,一想到他的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会,被人欺负到伤害自己。
他都要疯了。
裴然无比的自责自己的无能,就是因为自卑怯懦,因此她在离开的时候,一声招呼也不打。
是因为责怪自己了吧,裴然绝望的想,所以才会把他丢在想念的旋涡里,凭着七零八碎拼凑着她的经历。
光是想象,他就已经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