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舒颜的面前让她多吃几口,当时的她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分明鲜花般灿烂的年纪,却如同即将枯萎般毫无生气。
她在舒颜床前默不作声,只看着她垂泪。直到她心软,嗓音沙哑的开口:“把饭端来吧。”
即使只吃了几口,也比滴水未进只输营养液强,赵妈喜极而泣。
只见舒颜无奈的看着她:“怎么又哭。”
听到自己的丈夫讲颜颜又犯病了,赵妈的眼眶一红,倒不是可惜自己从早上就开始烹饪的骨汤。
而是叹气:“颜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是你看她瘦的,高中又辛苦,我真怕她撑不住。”
赵叔也面露沉痛之色:“咱们又能怎么办呢?舒先生每天不回家,上次颜颜住院一次也没回来。”
“还不是因为他!好好的孩子,一点也不知道关心下。”赵妈的眼中满是愤懑。
“嘘,你小声点。”赵叔急忙地拉住了她:“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琢磨着怎么让孩子吃点饭呢
。”
赵妈急忙地捂住了嘴,走进了厨房。
舒颜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打湿了的拖鞋在白色的地板上留下了痕迹。
她拿起干毛巾擦拭着,目光停在了对面书柜最中间的一排英文磁带上。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舒颜伸出手在一盘盘磁带上留连。
没有人会知道,舒颜一口流利又地道的英语是她自学的。只是因为舒国伟那句无意当中的“学好英语就能去找她了。”
她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学习英语,整天对着磁带反复的听发音,一米二宽的书架满满当当。
最中间一排是磁带,上下两排都是她做的英语笔记。她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舒国伟口中说的那个可能。
付出的努力有多大,希望被戳破的时候就有多失落。
舒颜想起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只觉得人间没有什么值得的,所以她厌食,自我折磨。
直到赵妈心疼的在她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默默流泪,而舒国伟却满世界的跑生意不见踪影,她才意识到:这或许是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了。
舒颜的目光在磁盘上停留片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颜颜,开门吃点东西吧。”
她顿了顿,转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