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惜时改主意了。
她开口道:“李夫人误会了,我只是真的不喜这些首饰,家中也不缺什么,并非是针对夫人你。”她顿了下,“其实我只是一介妇人,平时里云霆虽对我爱护,却从不说工作上的事,所以是我也不知能不能在他面前说上话。”
见阮惜时突然改口,李夫人愣了下,狐疑的看着阮惜时。
“不过既然李夫人如此真诚,我也自然以诚相待,我会尽力和云霆说一说。”阮惜时眸光澄澈,她原就生的单纯可人,就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又这般看着李夫人的眼睛,让李夫人心里不自觉就添了几分信任。
李夫人松了口气,脸上的怒意顿时消散了,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场面并未出现过:“我就知道傅夫人是个善解人意的,是我误会了,傅夫人莫要见怪。”
“我知晓李夫人也是担心李厅长,焦急了些也是人之常情。”阮惜时道,忽的又话锋一转,“李夫人可知道那位戏班名角花流雪?”
李夫人一怔,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到戏班
了,但还是点头道:“知道,在平城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花流雪吧。”
一曲动平城。
风华绝代的戏班名角,许多人投掷千金,就为了听花流雪唱一支曲。
“我听闻这几日花流雪又要登台了。”
自打花流雪第一次独自登台之后,又唱了一段时间,忽的就说身子不适,暂时不登台了,这一不适,就不适了将近小半年。
但在平城,仍是流传着花流雪那惊为天人的歌喉和别样的风姿。
如今花流雪再登台的消息一传出,票立刻就卖空了。
当然,对阮惜时来说,想要拿到两张票还是不难的。
阮惜时道:“李夫人既是心情忧虑,要不要转换一下心情,同我一起去听听花流雪唱戏?”
“如今我家老爷这个情况,我哪儿有心思去听戏啊。”李夫人苦笑一声,“还是多谢傅夫人好意了。”
“就因为夫人没有心情,才更该要去。”阮惜时道,“你若是整日这般郁郁寡欢,就这么倒下了,李厅长该怎么办?只有你保重了身子,才能帮助李厅长,不是吗?”
李夫人怔了怔。
她手指微微握紧,看着阮惜时诚挚的神色,片刻才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