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手下实在见不得阮惜时这般态度,忍不住开口道。
话还没说完,却见司徒鹤凉凉一眼瞥过来。
他并未出声,就让手下浑身冒
出冷汗,骤然住了嘴。
阮惜时却已经听到了。
她睫毛动了动:“不只是为了看病,那司徒帮主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帮忙了。”司徒鹤收回视线看向阮惜时,唇角微勾道,似真似假道,“我让人带来了很多粮食,这里的百姓还有士兵们应该都很需要吧?”
“你带了粮食?”阮惜时怀疑的看着他。
司徒鹤有这么好心?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若是不信,等会我便让人将粮食全都拉过来。”司徒鹤悠然道,脸上不见分毫慌乱。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阮惜时眸中微光拂过。
这个司徒鹤,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所以现在傅夫人愿意相信我,帮我看病了吧?”司徒鹤说着,已经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阮惜时扫了司徒鹤那些手下一眼。
他们把路堵的严严实实的,大有今天不帮司徒鹤看诊,就不放她走的意思。
阮惜时思忖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司徒鹤对面坐下。
她眼皮微掀看向司徒鹤那些手下。
见她坐下,那些手下原本摸到腰间的手才放下来。
阮惜时复而又垂下了眼皮。
虽然说双拳难敌四手,单凭武力她打不过他们,但若是她想走,这些人也拦不住她。
但阮
惜时不想在无谓的地方耗费灵力。
她也想看看,司徒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把手伸出来。”阮惜时对司徒鹤道。
司徒鹤伸出了手。
阮惜时微凉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脉搏上。
柔软的触觉,让司徒鹤眸色加深。
他看着阮惜时认真的脸庞,眼底似有光华流动。
阮惜时却是正在惊讶。
她原以为司徒鹤说自己有病不过是借口,但碰到司徒鹤脉象,阮惜时才发现他脉象竟真的虚弱,连脉搏跳动都非一个正常男人般强健有力,心跳也比寻常人要慢上许多。
阮惜时看向司徒鹤。
司徒鹤脸上仍是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傅夫人怎么这么看着我,莫不是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话从他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话有多么不吉利。
阮惜时收回手,淡声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咒自己死的。”
“那我可能是个例外吧。”
司徒鹤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我可是差点死过很多回了,能从鬼门关里爬出来,那是我的运气。这样的运气,还不知道能用几回。”
他顿了下,身子往前微倾,目光灼灼看着阮惜时:“不过若是傅夫人有法子能治好我,我倒也愿意多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