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她就被章镇江狠狠瞪了一眼。
这个柳湘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身份地位多重要啊,万一宋家听到这话,不愿意认阮惜时了怎么办!
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娶这么一个蠢女人!
宋夫人闻言,微微蹙眉。
她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不喜,只是看柳湘湘的眼里多了几分冷意,淡淡道:“惜时的姆妈是阮河山老先生的千金,是阮府正正当当的主子,只是早些年身子不适,才会送到乡下去静养,惜时是由她亲自生教养出来的,何来出身不好一说?”
柳湘湘瞬间碰了一鼻子灰,神色悻悻。
章镇江脸上也是微微一变。
宋夫人一直在说阮家,半句都没有提到章家,仿佛这事跟章家没关系。
不过正规算起来,的确是这样。
毕竟章镇江当初是入赘阮家的,现在的产业本应当都姓阮,就像是阮惜时也姓阮一样。
宋夫人说这些,可见对阮章两家的事情是了若指掌!
宋参谋和宋夫人现在愿意坐在这里跟他们商量,那是给他们面子,也是给阮惜时面子!
章镇江眸光微闪:“宋夫人说的是,惜时虽自幼不长在我身上,但我疼爱甚紧,如今她能得到参谋长和夫人的疼惜,我也很替她高兴。”
他说话圆滑,半点不漏痕迹。
宋夫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听罢只是微微额首,什么也没说,反倒转而看向阮惜时,
声音慈祥和蔼了许多:“惜时,你的想法呢?”
阮惜时起身,浅笑道:“能得到宋叔叔和宋姨的抬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哪儿有不愿意的道理?”
“那你现在还叫叔叔?”宋参谋笑。
阮惜时看向他们:“干爸,干妈。”
“好,好!”宋参谋高兴的合掌大笑。
阮惜时这孩子,实在很对他的脾气。
温柔可爱又大方不做作。
这样的女孩子很少见了。
宋夫人更是喜极而泣。
喝过认亲茶,宋夫人送给了阮惜时一个一看就不菲的玉镯,就算礼成了。
气氛其乐融融。
章镇江趁机道:“惜时,既然宋参谋和宋夫人认下了你,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对他们就要像对待我和你姆妈那样!”
“我自幼受姆妈教诲,要我懂得知恩图报,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还有干爸干妈的。”
她说着看向宋参谋和宋夫人。
宋参谋和宋夫人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都要融化了。
柳湘湘却在边上气的七窍生烟。
阮惜时说要孝顺章镇江和宋家夫妇,却只字没有提她,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外面宴会厅在这时响起了音乐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宋参谋起身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宴会厅吧,我要把认下惜时的事当众告诉大家!”
“太好了!”宋玉霜上前,挽住阮惜时的胳膊,“以后我和惜时就是真正的姐妹了!”
“阿姐。”阮惜时乖顺的说。
“我们差不多大,你还是叫我玉霜吧,阿姐怪怪的。”宋玉霜说。
阮惜时笑着点头。
她们跟着宋参谋和宋夫人一起进了宴会厅。
柳湘湘也掩去脸上的阴沉,跟着章镇江一起出去了。
众人看见不认识的人跟着宋参谋和宋夫人一同进来,都纷纷侧目。
章镇江不由挺直腰板。
他从来没受过这么多人关注,他觉得脸都要涨红了。
“那几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穿的不怎么样,保不准是什么攀上来的穷亲戚。”
“那个跟宋家大小姐在一起的倒还有几分贵气。”
众人低声讨论,直到宋参谋和宋夫人走到中间。
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