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粪般的发型,瞧着却也显得潇洒。
就在义忠仍在打量着众人之时,为首的女子已然开启了她那尊贵的口。
“李义忠阁下,欢迎来到夜袭基地。只是不知道阁下,内心中是否和我一样,向往着正义和光明呢?”
义忠听着这女子说话,一时间便失了神。正义和光明与否暂且不谈,他心里就只惦记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呢!
“向往!绝对向往!”义忠笑着应道。“如今这世道,经商不易。今天到来也是想谈谈合作事宜。”
然而,这位白发女子,似有意无意,只截取话语的半截,任其余音在风中消散。
“这世道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民生之所以艰难,根本原因都是因为中央的腐败。为了对抗这残暴的苛政,在南方一群有志青年团结在一起,创立了[革命军]。
我们现在意图团结各方人士共同讨伐这残暴的帝国。”
义忠闻言,淡然一笑,拇指轻竖,道贺之声中,却无丝毫热烈之情,仅余一丝敷衍之意:“恭喜恭喜,诸位壮志可嘉,愿尔等能披荆斩棘,直达彼岸。”
“义忠阁下不觉得加入革命军正好合适吗?共同创建一个真正平等的社会。”娜洁希坦伸出手邀请道。
“呃~也许我并没有那么激进。再说了,我对[革命军]还不是很了解。我连他们的革命纲领都不知道。我怎么加入他们对不对?
说不定你们的革命只是抢尼姑庵的宣德炉而已。”
娜洁希坦闻罢,莞尔一笑,将那革命军的来头缓缓道来。只是义忠听后,神色却有了几分复杂与令人玩味之处。
这革命军初始之际,实不成气候,无非是一群被官所逼、走投无路的平民凑成,倒真有那么些许水泊梁山的意味。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人数略多的山匪巢穴罢了!
直至一日,帝国南边的三位边境伯爵欲反,遂大力资助这革命军。这便似干柴逢着烈火,火势愈燃愈烈,未过几年,这革命军竟也成了气候。
又是拉拢帝国军官,又是笼络帝国官员,迄今来看,倒也似有了几分模样!
甚至为了抗衡帝国,与西南两个异民族暗中订立了结盟之约。至于所付代价嘛,反正落不到那三位贵族头上。
听着娜洁希坦的讲述,义忠的眉头紧蹙,几近拧至鼻尖。特别是到了最后那段,这岂不纯粹是狗汉奸的行径?虽说义忠并非帝国之人,却也为这些人感到悲哀。
就那西方异民族,义忠倒是知晓的。那纯粹是一个奴隶制的原始部落社会,倘若占领了帝国的土地,那上头的民众岂能安好?这已经不是开历史的倒车,这简直是开着歼二零朝着反方向一路狂奔不止啊。
而革命之纲领,确乎存着些许意味。义忠横瞧竖瞧,于其间瞧出了二字——“正义”。颇具那几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之韵味。
李义忠每思及娜洁希坦往昔之身份,便不自禁地心生一阵慨叹。这女子原是帝国之一位将军呐,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偏要投身革命军。
至了那里,被边缘化至这般境地,自己竟毫无觉察,反倒一腔热血地邀他人入伙。
“将军何至于此哟?”义忠哀声叹道。
“自然是为了推翻帝国,创立一个善待民众之国度。”娜洁希坦决然说道。
在她这番话语之下,义忠反倒似个小人了。
“将军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义忠忽地,莫名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革命军对待将军属实不公啊!带着原部下起义到革命军,他们非但不厚待,反而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让将军处于干脏活的境地。
指挥着一群娃娃兵在帝都挨骂。
帝都夜袭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若革命成功了,世人只知革命军。又有几人知晓夜袭的功劳,如此一来,只怕做了他人的嫁衣。况且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