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风吹拂着宫殿,朱红的柱子在白雪的映衬下显示出血的颜色,越发衬的是诡异的宫中薄凉而又阴暗,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轻轻的走进了皇帝的寝宫,在雪地之中留下了一串脚印。
很快那一串脚印又被雪给覆盖住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人一般,女子的周身带着冷气,在温暖的宫中显得那样的落寞,有太监静静地走了过去,把女子脱下了斗篷。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檀香袅袅的飘荡在空中,整个屋子里出现一种诡异而又寒冷的寂寞来,那些太监宫女仿佛木偶人一般寂寞的麻木的站着,美丽的脸上是没有活人气息的冷漠。
“你来了?”床单上伸出一截干枯的如同枯木一般的手臂,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幽暗,带着一股子腐烂的沉闷的气息,女子温柔的坐在了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张脸。
干瘦的脸上依稀可以窥见曾经的俊美无双。虽然是分手,但是整个人有一种凛冽不可侵犯的精神,那是一种久在高位的王者之气,他的眼前在这浑浊的时代显得尤为的清凉,清凉的好像被人用极冷的泉水洗过一样。
女子轻轻把男人扶了
起来,温柔的开口说道:“陛下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就是为了把自己推向毁灭的地位吗?这样真的值得吗?”女子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在叹息。
一个男人静静的看着女子,仿佛透过女子看见了另一个人,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言语,外面雪花风吹的窗花呼呼作响,屋子里香气与暖气熏得人头昏昏胀胀的冷与暖两种极致的气温在这里交织。
男人过了好久之后,才对着女子说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我当年把你推上皇后的位置,你可后悔?明明你可以选择你的人生,明明你可以去寻找你真正心仪的那个人。”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陛下说这些做什么?那不过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些你还在这深宫剧中,臣妾过得不错,更何况臣妾的父兄都是在陛下的关照之下,才有了谋生之职位。”她的声音十分温顺,这些年在深宫之中早已磨去了他最初的锋芒。
皇甫远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娴妃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意气风发,飞扬跋扈,一身红衣骑马入宫殿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叹了一口气,“终究
是朕对不起你,如果真死了,你就带着风雨雷电4人离开吧,他们会护你一世安康无忧的。”
“臣妾是陛下的女人,是陛下的皇后,臣妾还能去哪呢?深宫就是臣妾的命运,臣妾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陛下无需多言,陛下要臣妾做的事,臣妾已经办妥了。”她默默的摘下了护甲,然后紧紧的握住了男子干枯的手,仿佛握住了她此生唯一的信仰。
“可是陛下他恨你啊,不管做什么他都恨你呀,毕竟他的父亲和母亲死在了……陛下的手上。”女子握着男子的手,那些沉痛的往事被她用无比平淡的声音说了出来,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
男子一双清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女子,很多年过去了,对于我来说他也渐渐的淡了,可他还是忘不了他心爱的女子,悬梁自尽的那一刻,刺目的红绸结束了,他的爱情也结束了一个女子的生命。
男子将一枚钥匙交到了女子的手上,他的声音轻轻的,有一种形同枯木的苍凉,“拿着吧,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有些事情,只能交给你了,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管这些事情,可是
,他毕竟算得上是你的儿子。”
“可是你也知道,那孩子压根就不与我亲近,这么多年,除了锦荣那孩子其他人连他身边都近不了,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女子平静的眼中出现了一种无力的不安,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少女了。
虽然依旧看上去年轻漂亮,但是眼角已经有了细纹,说话的时候也时常透露出一种疲态来,“陛下,我也不年轻了,年轻人的事情,要不就交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