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被提的更高了些。衣领紧紧勒着他的脖子,他本能地开始往外吐舌头,难受到了极点。
“向晚在哪儿?”贺寒川紧攥着他的衣领,目光跟淬毒的钉子似的,紧紧盯着崔均。
崔均因缺氧,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无法考虑。他只想掰开贺寒川的手,好好呼吸几口气。
“我再问你一次,向晚在哪儿?”贺寒川眼底一点点染上血丝,双目赤红,一点都不像那个总是运筹帷幄的商业奇才。
姚淑芬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了这一幕,她面膜也不贴了,直接撕下来扔到了地上。
“寒川,你放开他!”
她小跑着下来,拽贺寒川的手,但他的手稳如鹰爪,半分不动。
贺寒川扭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砰得一声,把崔均重重扔到了地上。
崔均倒在地上,尾椎骨摔得生疼,却来不及管这些了,捂着嗓子使劲咳嗽。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得觉得自己要死了!
“亲爱的,你怎么样?”姚淑芬蹲下身子,担忧地给他拍着后背。
崔均捂着喉咙,边咳嗽边贪婪地
呼吸着空气,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向晚在哪儿?”贺寒川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赤红眸底染着无尽戾气,“奶奶最好想好再说,不然……”
他冷笑一声,如刀视线落在崔均身上,“我让他生不如死!”
“你敢?!”姚淑芬站起来,气急败坏地吼道。
贺寒川冷嗤一声,一脚把刚爬起来的崔均踹到了地上,皮鞋踩在他身上,“您可以试试,我敢,还是不敢。”
威胁人,以为只有她会吗?
姚淑芬只是有片刻的失态,很快便恢复如常,“我都不认识向晚,顶多从你这儿,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她不见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看起来还是跟以往一样高贵优雅,但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却让她多了几分狼狈。
贺寒川问一件事,绝不会超过三次。见她还要装傻,他冷着脸弯腰,捡起一块花瓶碎块,然后把崔均拎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见此,姚淑芬根本没办法做到淡定。
贺寒川也不理会她,只是一手勒着崔均,然后另一只手拿着碎片,去割他的喉咙。
“寒川,你发什么疯?他是你爷爷!”姚淑芬走过来,去拽贺寒川,但根本就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