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儿震惊张大嘴。
她听到了什么?
那个活不过二十岁的,不是一直都是她吗?
怎么变成赵婉儿了。
她咽咽口水,佯装镇定的坐下。
“赵婉儿,你觉得用这样的话来获得原谅,不可笑吗?”
“哈哈哈……”
赵萱儿觉得,赵婉儿的笑声特别恐怖。
赵萱儿皱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身上的伤不少,赵婉儿不敢笑太久。
她缓了缓,从地上爬起来。
“赵萱儿,知道你为何一直病吗?你从未怀疑过我给你带的饼吧。你知道我在饼里放了什么吗?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蠢!”
赵萱儿气得浑身颤抖。
的确,她什么都怀疑过。
就是没有怀疑过,赵婉儿给她带的东西。
不管什么,她都毫无防备。
然而,她那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吗?
真可笑。
她还在震惊中,赵婉儿又继续开口:
“赵萱儿,你知道我为何将你卖给陈员外吗?因为你迟迟不死!按理说,我给你吃的毒,在一月以前就应该一命呜呼了,可是你居然没事!我怎么可能不做其他准备!你,必须死!”
赵萱儿回过神,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赵婉儿,从小你都跟我说,不能信命,人定胜天。可是你呢?”
“哈哈……赵萱儿,这是最自欺欺人的话,人定胜天?可能吗?不可能!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死一日,你就必须死在二十岁之前!我,要用你的命,换我的命!”
她说完,挣扎着,撑着墙壁,缓缓走出寝房。
赵萱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从来不知,家人的含义,竟然是要她的命。
第二日,小桃急匆匆跑进来,一脸着急。
“二小姐,夫人掉河了。”
条件反射,赵萱儿抬脚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又觉得不对。
府里没有河,连池塘都没有。
娘又交代不许她出去。
若她掉河,大可以找别人,而不是自己。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小桃。
果然,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心虚。
小桃垂下头,不敢再看赵萱儿。
赵萱儿冷笑,“说吧,赵婉儿让你带我去哪里?”
小桃震惊。
她怎么知道。
“奴婢……奴婢该死。”
她跪下磕头,赵萱儿心里更是冷成一片。
看来,她得快点离开,否则真的会死在这里。
“娘在哪里?”
“在医馆。”
“去传话,回乡下的车准备得怎么样了。顺便告诉你家小姐,我身体不适,卧床不起。”
“是。”
小桃离开后,赵萱儿不停在心里合计。
这府里看似没有丞相府大,却比丞相府大了不止一倍。
也许当初,娘就知道会有丞相府败落的一日。
她早在修建这个府邸的时候,就设计好了一切。
外面看去,是隔着老远的两个府邸。
其实里面,是一条长廊将两个府邸连接起来。
后院有个后门。
虽说是后门,却和前门一样。
一道大红门,四个小厮守在那里。
花园她去看过,并没有什么狗洞之类的。
在这里十一日,她看似无所事事,却每日都在找其他出口。
以娘亲的性格,既然在爹辞官还乡后搬到这里,那这里就不可能像表面那样。
这里一定会有密道之类。
她一定会给自己留退路。
而她在这里十几日都没找到密道,除了密道修建隐蔽,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
这里并不是娘亲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