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商店？胡书乐有些不能理解这是个什么概念。
“简单来说，我的工作，就是了解各地的生灵的愿望，并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由我或代理人去帮助兑现许愿。”
“代理人……”新概念接连不断出现让胡书乐有点愣神。
“代理人，简单说，就是和我续过命的人，比如说，现在的你。”空笑。
“你要做什么？”胡书乐警觉起来。
“怎么，我有能力让你续命，就有能力收回，”空那片黑暗闪过一点亮色，“我的价位以【德】计，你要去兑现他人愿望以积【德】，用【德】来偿还你所续的命。当然了，你也可以用【德】来兑换你自己的愿望。”
“这样吗？”胡书乐感觉自己似乎不亏。很快，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我到死都没能偿还十条命的【德】呢？”他问。
空的左眼闪烁，一个炽热的球体出现在了那片黑暗中，胡书乐突然意识到了，空的左眼里，装的是一片星辰。“你说呢？”他只留下三个字，便消失在原地。
胡书乐叹气。其实这种空子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空能让他生，自然有能力让他比死还惨。这么看下来，积【德】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还有办法。胡书乐脑中又想起了自己的同桌叶亦矣。
“胡书乐，现在是开心问答环节。假设你身处一片空旷场地，周围同时有黑地砖和白地砖，你每次只能移动一步，且只能行动在白地砖上，每次移动后所有黑地砖移动一次。你觉得，生路在哪里呢？”
“等下，叶亦矣你能不能给我幅图，我好好演算一下……”
“可惜了，当你开始算的时候，与正确答案已经失之交臂了。”
“怎么？”
“把所有黑地砖毁掉。”
“你……脑筋急转弯呢？”
“adherg to nventions will only lead to losg, breakg the rules will lead to ng（墨守成规只会输，打破规则才会赢）胡书乐，这可是你给我分享的书，自己忘记了？”
“你确定我让你看英文的《安德的游戏》？”
……
打破规则，只是，空的规则，究竟是什么？关于代理人，他不过说了个大概，再说，自己和他，暂时还没有到敌对关系的地步。
想到这里时，胡书乐突然感觉一阵恍惚，随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自己躺在病床上，查尔曼·泽楷正看着自己。“你醒了，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他问。
“我叫胡书乐，是一名高中生。”胡书乐回答，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没什么，只是确认你的脑子没有坏掉，”查尔曼说，“既然你没事了，那么合约履行的部分我们都已经完成。由于你是合约特别保护的对象，所以本次治疗我们不收取任何费用。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听完这话，胡书乐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恢复如初。“神奇的医术。”他暗自赞叹，下床，一套衣服就放在边上。“衣服是我临时买的，算送你的了。”听到查尔曼的话，胡书乐道谢，穿上，正好合身。他起身，在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向了查尔曼“请问，你的那份合约，甲方的名字是？”他问。
“签保密了。不过，可以告诉你他在业内的化名，叫红色愚者。”查尔曼回答。
红色愚者，会是空吗？胡书乐思考着，又突然发现查尔曼头顶，浮现一排银色的小字：愿望—摧毁度日如年。报酬—一阿伏伽德罗常数【德】。
胡书乐知道度日如年，这是一家科技公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召开发布会，公布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这些成果往往是轰动性的，给人恍然隔世的感觉。只是查尔曼为什么想着摧毁度日如年呢？至于报酬所给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