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女人没有下命令,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溪苓的大胆举措。
“走。”
女人看着他们分配好,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往前。
官道不是他们能走的路,这会儿上来也只是为了截辆马车,如今马车到手,自然还是走小路更为妥当。
看着他们打算改道,沈溪苓抬手掀起车帘。
“小路崎岖不平,他们的身体受不了。”
女人不知弄来一匹马,跟在马车旁边。
听到她的话,顿时嗤笑一声:“官道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吗?”
谁不知道官道宽敞,可普通人想走官道谈何容易?
这些京城来的小姐真是既天真又愚蠢,但凡在边关生活几年,不,几个月,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她这会儿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发善心要带着她?
就算她有医术又能如何,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医术能有多高?
倒不如绑个大夫来的更快。
“只要你们换身衣裳,不要这般显眼就可以走官道。”
沈溪苓的声音从马车里飘出来从马车里飘出来,空灵清澈的声音像是没受过风沙侵虐。
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有勇气来边关,也活不了多久。
那些拦路的山匪,称霸的兵痞,最喜欢她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了。
“你们穿着黑衣实在太显眼了,一定得换,不然走不了官道。”
自己的话没能得到回应,沈溪苓又重复了一遍。
女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话里的内容:“你不会是想等到了驿站,吸引官府的人过来救?”
女人并没有轻易相信她,看她的眼神仍然充满戒备,
沈溪苓摇头:“我可以把路引给你,他们看到就会放行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可以将我的嘴堵上。”
“你真为了陌生人能做到这一步?”
女人打量着她。
她自小就生在边疆,从未去过别的地方,也极少见到其他地方来的人。
在她印象里,只要跟官员扯上联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守边疆的将士们除外。
沈溪苓自称是京城来的,但不管是她的行为还是作风,都和她认识的人相去甚远。
都是大夏人,差距怎么能那么大?
“我答应你会治好他们,让他们在这里死了,咱们的约定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沈溪苓强调:“我是大夫,不会在这方面骗你。而且我怀了身孕,如果受颠簸流产,你们进不去,到时他们没人解毒,同样活不下去。”
女人沉默片刻,摸出了一条布带,将她的嘴缠住。
“换衣服,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