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生带罪孽,如何能进?”
“那鬼厌生也是魔族,不也能进?”田芳芳有些不悦:“我说蒲同修,先前在姑逢山的时候,簪星师妹还与你一道喝过酒,纵然是魔族,到底也有几分交情。你是不是对她有点意见?我师妹好像也没得罪你吧。”
“她是魔族,”蒲萄眼底有些怒意,语气也激动起来:“你们对于一个魔族,是不是有些过于亲近了?”
“因为我师妹讨人喜欢,旁人乐意与她亲近啊。”田芳芳看了蒲萄一眼,忽而笑了一声,他惯来做傻乎乎的老好人,如今眼中却有一针见血的锋利,半真半假地玩笑道:“蒲同修,你究竟是因为我师妹是魔族而对她不满呢?还是因为我师叔与师妹走得亲近与她不满?”
此话一出,周围寂静了一刻。
蒲萄呆了呆,脸上迅速爬上一丝难堪,站在原地,紧紧咬着唇不肯说话,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孟盈和牧层霄向来寡言,此种时刻根本不会开口。而顾白婴正抱着绣骨枪站在塔底,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压根儿没注意这头的动静。
唯有一个站在中间的聂星虹,此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摇扇子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干笑道:“什么满不满的,大家都是同修,不过是有些误会罢了,簪星同修开朗大度,蒲萄同修活泼可爱,都是咱们都州的宝贝,是不是?”
他这话没有人搭腔,蒲萄狠狠地瞪了一眼田芳芳,转身走了。
......
门外,簪星握住了獬豸的羊角。
甫一握住羊角,手上便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仿佛抓到了某个跳动的活物,这石雕分明是死的,握上去却如活过来一般。她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看向石雕的眼睛。
那双平淡的、冷薄的眼睛中,此刻闪过一丝讥诮,似乎还有狡诈的笑意流淌。
不好!簪星心中暗道,立刻松手,而还未等她动作,面前的石雕已经近至眼前,那只森然的、黑色的长角,朝着簪星的咽喉猛地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