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顾白婴冷着一张脸收起绣骨枪,目光余怒未消:“说了要小心,居然被这种低微的幻术迷惑了,回宗门罚抄功法一千遍。”
“什么幻术?”田芳芳迷茫地看向簪星:“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刚被迷惑了吗?”
簪星叹了口气:“师兄,你刚刚看这画看得着迷了,我怎么叫你都没听见。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啊。”田芳芳闻言,连忙离那壁画远了些:“这玩意儿这么邪门的吗?”
孟盈和牧层霄走过来,孟盈望着被毁了一半的壁画:“师叔,这不是普通幻术。”
顾白婴方才是被田芳芳的大意给气着了,所以说出“低微幻术”几个字,但显然这幻术并非普通人能做到。修仙之人大多不愿修习幻术,是因为幻术这东西,太容易被人看穿。每个人心中的东西不同,看到的幻景便会不一样,如果很多人在一起面对同一个幻境,施行幻术的人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
而至少眼下,他们所有人看到的东西都是一致的。
“这是不是魔煞弄出来的?”门冬躲在孟盈身后:“师叔,我们不会有危险吧?”
“你不是说说豆娘一定不会是坏人,都是我们多心吗?”簪星故意逗他:“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了?”门冬涨红着脸:“我是怕你现在又没什么元力,等下魔煞出来,被魔煞抓走,师叔还要劳神救你!”
这孩子就是嘴硬得不可爱,簪星懒得跟他计较。牧层霄走到壁画跟前,蹲下身抚过壁画最底下的一角,喃喃道:“这里好像有东西。”
众人都是一怔。
牧层霄说话的功夫,已经伸手将壁画的角落给揭开了,起先只揭开了一个小角,渐渐地,被揭开的一角越来越大,露出地下焦黑的石壁来。
“这是......”孟盈握紧手中长剑。
原先的殿宇四壁,看起来非常平整,墙面大抵是以织造物包裹,在织造物上以混着金银的颜料描绘。而方才顾白婴那一枪将整幅墙面一分为二,墙面上包裹得格外严实的织造物此刻卷起一个角,恰被牧层霄发现了端倪。
那层金灿灿的、无比祥和热闹的壁画被撕开后,露出底下截然不同的焦壁来。这是没有任何装饰的石壁,仿佛被一场大火烧过,透出些黑漆漆的色彩。
“这上面似乎有画。”簪星注意到底下的石壁处,也有一点白色画出的花纹。
牧层霄动作很快,不过须臾,便将上面覆盖的那层织造物给除去,于是底下的石壁彻底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像是被除去了华丽的外衣,这殿宇没有了鲜艳的壁画,瞬间就变得阴诡可怖了起来。墙上涂着一些潦草的图案,显然不如外层的彩绘精致,好似涂抹之人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匆忙涂抹,只能依稀窥得大致的形状。
最靠里的一副图画,应当是画着一个女子。因她有一头长发,手中还握有两条长蛇。
孟盈开口:“这应该画的是蛇巫族的圣女。”
这位“圣女”站在一处高坡上的地方,展臂将那两条长蛇挥舞出去,不远处,有一头青面獠牙的妖兽匍匐在地,似为圣女所伤。远处的城墙内,许多百姓正双手合十祈祷着。
“这......”簪星斟酌着语句:“似乎是圣女在保护巫凡城百姓的画面。”
再往前一点的第二幅画,妖兽被打败了,躲在城里的百姓们将妖兽的尸体抬起来扛回去,一些人簇拥着圣女,看样子对她很是感激。
“这妖兽看起来不怎么样,”田芳芳摸着下巴,“不过圣女倒是很见义勇为。”
再然后的第三幅画,画面开始变了。这位圣女似乎在此地定居了下来,她坐在高座上,一个平民模样的女子跪在她面前,好像是在苦苦哀求着什么。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婴孩双目紧闭,面前则放着一堆金子。
“这个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