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把现在的生活美其名曰是退休后的完美生活。每天种花、种菜、喝茶、看云、听雨,好不惬意。可她清楚地知道她到底少了什么。所以种花想把花取名叫做乔镇司,看云也会痴痴地以为那个人会从那朵云上探出头来朝自己笑一笑,就算是听雨,也觉得雨声中会有那个人在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
可那个人,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呢?
林琅不知道。但心里总归还有点念想才能继续活下去。
岑副官的事林琅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她就是自身难保的过江泥菩萨,又怎么能管得了岑副官的事呢?
岑副官最后来跟林琅道别的时候很是不舍,林琅也问过,“你要去哪里?不回来了吗?”
岑副官先是低头不语,尔后才说道,“兴许回来,兴许不回来吧。”
林琅眉头微皱,“那我哪能搞定得了老爷子呢?你还是事情忙完了赶紧回来。是不是老爷子又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我去说说他,你也一把年纪了,该让你退休享享清福了。”
这还是林琅回来后头一次说这么多话,岑副官摸了摸林琅的头,“你……”话到了嘴边岑副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你好好吃饭。”这一去,他心里惦记的也就是老爷子和林琅了。
林琅深深地望着岑副官,小心地推敲着岑副官此去到底和张教授登门一事有没有联系。可现在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岑副官的嘴都很难撬开,什么话也不肯跟她多说几句。而张教授也不曾再联系过自己。
岑副官不无留恋地离开了林宅,最后在小忠将军的卧室里找到了被关押的乔镇司。
乔镇司见到了岑副官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来,嘴唇干枯地问道,“今天几号了?”
这里一直昏天黑地的。他被镣铐锁起来了,除去郑毅要摘取研究样本时会有人来,其余的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呆着。而他也感觉得到自己被郑毅注射了什么东西,身子竟软绵绵的,什么劲儿也使不上。
岑副官挑眉一笑,“怪物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吗?”
乔镇司却执着地问道,“今天……几号了?”
“你不需要知道今天几号,你只要知道,你过了今天便没有明天了。”
乔镇司警觉起来,看着步步逼近的岑副官神色凛然,“你要杀我?”
“杀了你,才能一了百了。”
乔镇司无言以对,他活着,仿佛就是个错误。所有人都在希望他死去,可他却偏偏还不能如他们所愿,若是不能亲眼见到aaron和家人平安无事,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离开这个世界呢?
岑副官却是二话不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手枪来,慢条斯理地给手枪上了膛,“我当年也是神枪手,你会死得毫无知觉的。放心。”
乔镇司在琢磨自己该如何逃跑,他被镣铐锁着先不说,身体也没多大的力气,想要凭一己之力挣脱简直是异想天开。
既然如此只能用林琅赌一赌了。
乔镇司异常冷静,“林琅……还好吗?”可没想到岑副官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勃然大怒,枪口对准了乔镇司,“就是你……害得林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该死。”岑副官说得咬牙切齿,他这话倒是让乔镇司担心起林琅来了,“她怎么样了?”
岑副官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你去死吧,死了林琅就清净了。”
乔镇司被岑副官说得万念俱灰,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了。可他不能死,还不能死……
所以岑副官的第一发子弹射向他的时候,他仅凭自己的直觉判断出了子弹飞行的轨迹,于是腰杆向后仰倒,子弹堪堪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岑副官没想到乔镇司被镣铐锁着也能有这样的反应力,心中越发觉得这是个怪物,想要斩草除根。他拿着枪抵到了乔镇司的额头上,乔镇司被枪口压得动弹不得,心中很是懊恼,“该死。”如果ph4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