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可自保,更能护林琅周全。可谁知道却没能料到司燃的身体这么快就适应了ph4。而ph4的催化使得司燃能破笼而出,犹如一头猛兽重归山林一样。
乔镇司冷静地考虑着对策,司燃已然失控,他把自己当做了仇人,欲置自己于死地。可林琅还在外头,他不能这时候引起太大的骚动来,免得伤到林琅。可司燃却是一副全然不愿意和解的样子,这该怎么办?更何况,这么多枪口对准了司燃,他能从这些枪口之下保住司燃的一条性命吗?
乔镇司在自己的脑海里演算出了上千种可能,可唯一能够不把林琅牵涉进来的也只有给司燃一条死路。他不忍心地看着司燃,真的要这么做吗?司燃说到底是个人类,按照fiona的说法,早晚有一天会腐朽、溃烂,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罢了。可如果这个区别是自己人为造成的,那自己岂不是又添了一桩罪孽了?自己到时候又有何颜面面对林琅呢?
雇佣兵里已经有人开始扣动扳机了,他们中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只把人命当儿戏,容不得乔镇司再犹豫不决了。他一把夺过身旁人的手枪,对准了司燃的心脏,“嘭”一枪,干净利落。
雇佣兵的头儿鼓鼓掌,“呵,你倒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料子。”
乔镇司不做声,挤开人群出去了,等到了角落里时,他才发现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林琅他们本是呆在原地,又听到一声枪响后全都吓得半蹲下来。林琅抱着头,止不住地颤抖着。是谁在开枪?又是冲着谁在开枪开的枪?和乔镇司、司燃有没有关系?她害怕地站不起来,脑海里的一片血泊里一会儿是乔镇司,一会儿又是司燃。
雪千臣扶住了林琅的肩膀,小声劝道,“我们快走吧。”
林琅却摇摇头,“再等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没一会儿,他们注意到小楼里有人拖住一个黑色的口袋出来了。林琅的心顿时揪紧了,轻声说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雪千臣心里倒不是膈应,而是纯粹地感到害怕,“去看看?”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邱总,邱总于是也劝林琅,“我们手无寸铁,他们毕竟是雇佣兵,太危险了。”
林琅摇摇头,她总预感那个大口袋里有着什么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一行人也不敢动弹,一直僵持到了天黑才敢去查看那个大口袋。而里头是已经毫无生机的司燃。
林琅吓得尖叫一声,捂紧了嘴巴,怕招来雇佣兵的注意。
雪千臣也吓得双腿发软。
还是私家侦探最警觉,先去查探司燃的呼吸,惊呼道,“还有呼吸。”
雪千臣找回了些许理智,“那快送医院。”
私家侦探摇摇头,“送去医院太危险了。他身上的枪伤一来就解释不清楚,而且像这种雇佣兵集团犯罪,很可能各大医院都会有眼线,容易暴露。我有黑道医生的电话,联系一下就行。”
三个人先按照私家侦探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把司燃搬上车,尔后径直去了黑道医生的家中。黑道医生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很淡定自若地处理伤口,以为这些人不过卷入了黑道争斗中,兀自叹息地摇摇头,“反正我尽全力了,他能不能醒就和我没关系了。”
这很像是黑道医生会说的话,雪千臣和邱总听明白了,却没有和他计较。林琅左右是听不明白,只盯着司燃发呆。受伤的是司燃,那乔镇司呢?乔镇司现在怎么样了?
司燃的情况一直不太稳定,黑道医生只好解释道,“他伤在了心脏的瓣膜上,伤的位置虽然险,但不算严重。可奇怪的是他自身的状态,心脏瓣膜自己恢复得很迅速,异于常人。但泵出血液的那条血管毕竟才受过伤,一时间承受不住新鲜血液泵出的速度,所以导致他的血管二次受损,使得伤口反复撕裂,出血,这才难以醒过来。”
“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