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失血过多,若是连血都不输,可真是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掐断了。
凌欢篪不想和他们解释太多,“没你们的事,都回去吧。”凌欢篪还是头一次如此憔悴和筋疲力尽,甚至一点儿也不避讳地把自己的脆弱展露给外人看。事到如今,他竟然真的只能祈祷乔镇司救下林琅了。要不然不管是ph4还是血族的研究,都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林琅,我来了。”乔镇司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眼前的林琅不是危在旦夕而是做了一场梦而已,而他生怕自己会吵醒了林琅的美梦。
张教授给乔镇司充当了下手,一直无言地给乔镇司递接各种手术器械。乔镇司要先给林琅清洗伤口,创面虽然不大,但只以人的肉眼来看的话,是无法看到林琅伤口处的血管已经爆裂了好几处了。加之治疗的医生一直在尝试给林琅输血,使得林琅本就受伤的血管负担更重了,伤痕累累。
乔镇司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缝合血管,每一针都需要极为胆大和细心。他以为自己做不到的,可他却是下针精准有力,毫不拖泥带水。aaron站在joe的身边,一直在给他擦拭头上的汗水。
“嚯,看来你以前去医院当实习生的本领全没丢下。”aaron故意和joe说话解闷,不希望他在手术时给自己的压力过大而导致出了差错。
乔镇司却是一直默不作声地缝合、缝合、再缝合。终于,血管上的伤口都处理得七七八八了,现在要以他的血去给林琅度命。
aaron看到乔镇司挥刀就要割开血管的时候拦住了他的手,“你想好了?”
乔镇司推开了aaron的手,“我不是想好了,我根本不必去想。”如果有一天连救林琅这件事都需要想一想的话,那他一定是无药可救了。
乔镇司挥刀割开血管,又拿血袋将血收集起来后再给林琅输进去。可血一点一点地进到林琅的身体里了,林琅的生命体征却是毫无变化。
“joe,没用。看来,那真的也只是个传言罢了。”
“不会的。”乔镇司已经头晕眼花了,血对于血族而言就是生命,可现在他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给林琅活下去的希望。
“放弃吧。没用的,joe。”aaron几乎是在哀求乔镇司了,既然救不活林琅,那有什么道理让乔镇司为此丢了性命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乔镇司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臂上已经全是刀伤了,两条输血管从他的手臂上一直接到了林琅的输血器上。
活下去,林琅……活下去……
张教授知道自己毫无立场去劝说乔镇司,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镇司如此虐待自己。
“林琅……”乔镇司已经支撑不住自己了,一头从椅子上栽倒在地上。
aaron吓坏了,急急地要去拔乔镇司的输血管,被还有些意识的乔镇司推开了手。他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力气也大得出奇,“不可以。”
乔镇司自己拎着输血的管子半跪在地上挪动着,每一步都很艰难,等他靠近了林琅的病床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背挨着林琅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哭道,“我何德何能,能与你相识相知?”
aaron不忍心再看下去,自己走到一边去偷偷地抹眼泪。
教授也是到了这时候才在问自己,自己当初选择给乔镇司注射ph4是不是真的错了,要不然,现在大家不会这么痛苦。
可乔镇司的难受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不知怎的渐渐地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造血细胞像是全都睡醒了一样,原先干瘪瘪的自己立即被新鲜的血液充满了,而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模模糊糊的林琅也终于逐渐清晰起来,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谢谢你,教授。”这应该也是ph4的功效,在身体机能一再衰退的时候触发了ph4的效果,使得他能转危为安。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