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边,打了个电话给峰叔,“峰叔……”
峰叔正为林琅跑出去闲逛却又不接电话而犯愁,劈口就问,“你在哪儿呢?一个人不要出去到处乱跑……”
“哎哟,就你罗嗦……你之前帮我打听我妈的事,她生前拍的最后一部片子是什么?”
峰叔一听到林琅说起了她妈妈的事,就严肃起来,但转念又觉得好笑、好气,“你口口声声说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这种事都不记得呢?”往日林琅听到这种话定要胡诌几句的,今天却一直沉默着,峰叔察觉到林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担心,“你怎么了?在哪儿?我去接你,见面聊?”
“不用,我……和朋友在一起……”林琅瞟了一眼很礼貌地站在远处的joe,那个距离刚好不能让他听见林琅所说的话,林琅不由得心里小声地“嘁”了一下,“假正经个什么劲。”
峰叔这一行干久了,耳朵尖得很,“你说什么呢?你身边都有谁?”
“就是朋友啊……”这个乔镇司,别说自己还看不透了,就连峰叔怕是也看不透吧?林琅有些舍不得地多看了一眼他,难得自己身边还能出现个这样的人,以前自己身边但凡出现个活物,不是峰叔就是老爷子,保证分分钟把人家祖上八代都给调查得清清楚楚。现在这个宝贝虽然有点木头,但意外地让林琅觉得自己似乎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
峰叔当然不能容忍林琅有自己不知道的朋友存在,揣摩了许久,“是那个乔镇司吧?”他当然派人去打听过这个人了,可传回来的话却耐人寻味,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这个人……少接触为妙。”
林琅偏喜欢和峰叔对着干,“我不……哎哟,刚刚问你的话呢?”
峰叔这时候捞不着林琅的人,也只能作罢,“我传份邮件给你。你自己看看。”林琅正要嚷嚷,“哎哎,谁耐烦看邮件啊?”可没想到峰叔已经收了线。林琅气得直想摔手机,可这手机偏又是合作方老总亲自送给她的,哎,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呐!
回去的路上,林琅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托着头,joe看着她好几遍却又欲言又止。
林琅最烦人有话不说了,“有话快说……”后头的“有屁快放”硬是被她自己给吞下去了。哎,奇怪,对着这个人好端端地要装什么淑女呢?
“开车……还是要……两个手……扶方向盘,安全。”
林琅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人的脑袋里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真真是浆糊啊!她笑着笑着却突然停下来,依旧一手撑着头,“你说,人为什么会殉情呢?”
“嗯?”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脑的,joe消化了好久,“因为……因为……”说真的,他活了上百年,爱呀、情呀还真不大懂。
林琅耸耸肩,也不懂自己这个废话般的问题从哪儿冒出来的,再开口声音却嘶哑了些,“我妈就是殉情自杀的。”
joe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安慰她几句,看看天、又看看云,还是什么都没说。车里流窜着隐秘且压抑的悲伤。两人就这么无言地进了电梯,楼层一点一点地升高,joe正要出去的时候,却被林琅拖住了手腕。电梯门又合上了,林琅什么也不说,只定定地望着地上两人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她忽然有种想要吻他的冲动。导演讲戏时总会说狭小的空间内容易催生暧昧的情愫,亲密戏拍起来也会自然些,这大概就是了……
林琅一板一眼地说道,“闭眼睛。”
joe迟疑了片刻,依言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眼镜被摘下来了,但因为林琅没说话,他也就没睁开眼睛。
林琅却有些看得呆了,厚厚的酒瓶底后面的这张脸……其实还是很……耐看的。她只能想到这个词了,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那些散落在鼻梁两侧的雀斑若隐若现的,电梯发白的灯光一照,竟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