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子往里面掺了多少沙子,贪了多少粮食啊!”
“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干出了这等大事,贪了这么多。”
“老夫身为朝廷重臣,却连洛河仓的一粒米都没见到!”
“真该死啊他!”
几位尚书,侍郎,员外郎……散朝没有像往常那样聚在一起议事。
毕竟非常时刻,小心点总没错。
但个个心里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天下还真有把脑袋往铡刀下送的人?
赵尚书慧眼识人,一开口就点出了个狠角色啊!
不知道查抄李文浩府上的肥差,到时候又会落在谁身上?
圣旨由八百里加急传至扬州。
李文浩也是用八百里加急的驿站,火速回到了京城。
依旧是金碧辉煌的大殿。
依旧是冷艳动人,倾国倾城的女帝。
只是,昔日站在文臣末列的李文浩,此刻已经立于朝堂中心。
百官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
文媚娘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可知罪?”
“微臣何罪之有?”
褪下了官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一袭青衫。
发髻略微凌乱,人显得几分憔悴。
李文浩已被革除了官职,在女帝定罪之前,只保留了士子的身份,故而还能身着代表读书人的青衫。
不亢不卑。
身姿依然挺拔如松!
“放肆!”
“你在赈灾粮食中参杂石沙,置百姓生死不顾,罪该万死!”
赵平安立马呵斥李文浩。
“天幸圣上明鉴,及时察觉了你的贪污之举,将你羁押回朝,否则不知你还要鱼肉多少百姓!”
“李文浩,赵卿之言,可曾冤枉你了?”
文媚娘心中,全都是失望。
“传认证,物证。”
两名扬州的秀才走入大殿,一筐掺了沙子的大米被金吾卫抬了进来。
二人将前日在大殿里的话,又说了一遍。
“尚书大人,这二人果真是扬州受灾的学子,特意来京城告状的?”
李文浩问道。
“难不成老夫还能诬陷你?”
赵平安双手举过头顶,“陛下早已查明二人身份和行踪,由不得你狡辩!”
“如此,甚好!”
李文浩伸手,抓起一把大米,捏了捏。
“不错,正是微臣在押运的洛河仓赈灾粮,在扬州发放的。”
“不过,赵尚书却是冤枉了微臣。”
“陛下,微臣无罪,而且有功。”
“呵呵!”
文媚娘见李文浩死鸭子嘴硬,只觉得阵阵手痒。
想砍人!
“有功在哪?”
“敢问陛下,任命微臣为洛河转运使,职权是什么,负责何事?”
“开仓放粮,押运粮食,赈济灾民!”
“那就对了。”
李文浩指了指两名扬州来的学子,“他们是扬州受灾的饥民。”
又指了指框子里的大米。
“这是洛河仓的粮食,在扬州受灾的区域领到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微臣把洛河仓的赈灾粮,安全的押运到了扬州灾区!”
“说明受灾的饥民,实实在在的领到了朝廷发放的粮食!”
“微臣不负陛下所托!”
李文浩声音不大,吐字却很清晰,大殿内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把文媚娘雷了个里焦外嫩!
他娘的。
你这小子毛的没长齐,也在本帝面前学那些老狐狸,睁着眼说瞎话?
本帝今天就把你剥皮抽筋,亲手一刀刀的凌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