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须挪动白玉牙,自有甘饴入肠中”。
在场的,但凡能看到他此时表情的,无一不心动,想要争尝这砗磲花儿。
罗沉走上前来,忙问:“可是好吃?”
罗明赶紧擦了一把嘴,但就是舍不得咽下去,因此只能拼命点头。别说三两黄金,就是三十两,三百两,三万两,都值了。
一听弟弟爱吃,罗沉立刻转过脸来,对着年轻人道:“有多少,尽可包起来送到我府中,与你按三两黄金结账。”
年轻人摇了摇头,看着罗明,他浅浅一笑,应道:“我每次至多只做十块,今天这位公子吃了一块,剩下的九块,全当我送给这位公子了。”
“为何?”罗沉不解,这刚才还不买,如今转眼就要白送,怎么想怎么想不通。
那年轻人却问罗明,“还要先请问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我这砗磲花儿就是鱼酥的?”
罗明思忖片刻,遂道:“瑞安楼掌柜的是地道的胡人,人人都知道,胡人口重,但是胡地少食甜,不少胡人至今仍然不习惯吃甜食,大魏的糕点,一如前头庸朝喜好,惯以极甜为主,似金陵有名的藕花六样,东都出名的四珍,都是甜的要命,瑞安楼掌柜的却向我们推荐您这里,由此可见,您这糕点不甜,这就怪了,大魏如今还有人吃不甜的糕点吗?想到这儿,我便想起了,我们在句容买桂花酥时候唱的一首酥饼歌,”他顿首细思方接着道,“小孩馋,小孩哭,小孩要买桂花酥,桂花酥上桂花油,买来家里好篦头,小孩闹,小孩跳,小孩争着吃花醪,花醪甜了没人要,甜花醪里没花香,这花醪就是鱼酥在句容的别称,我也是将此联系,误打误撞猜中了。”
此番话毕,年轻人更是打心里佩服,这孩子看起来年纪尚不足一旬,却能如此机灵,许多诗句也是张口就来,不难看出是个极有天赋的神童。他方毕恭毕敬地一拜,“在下王会人,家中是做糕点的,今日公子既然猜到了我这砗磲花儿的本身,我方才说的自当作数,全部赠与公子。”
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便拍手叫好,罗明一听这海喝山呼般的掌声,脸霎时变红,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王会人转身将笸箩搬出,一下子交给罗沉,罗沉还没回过神来,就伸手接住了这九个砗磲花儿。
王会人接着道:“你家公子是我的知音,我以后每逢长干午市,还在这里摆摊,你们公子要是想吃了,来我这儿便是。”原来,王会人把他当成了罗明的跟班。
罗沉想发作,但仔细想想还是挺有趣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成仆人。
今儿出来这一趟,不白出来。
二人千言万谢,罗沉抱着这一个笸箩,罗明手拿着一块砗磲花儿,就这么往回走着。好在这个时辰人已经不多了,二人并肩走着,十分宽裕。罗明吃完这一个,又伸手摸了一个出来,罗沉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也不管自己弟弟吃多少,反正不要钱。
“哎,你干嘛?”突然,一只小胖手伸到了他面前,给他吓了一跳。
罗明正举着一块鱼酥放在他嘴边。
“吃啊,哥。”
罗沉斜着眼看了看一嘴油光的罗明,实在是觉得难得一见,便也不计较什么,张口就吞下了这一块鱼酥。还别说,真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点心,虽然不甜,但就是好吃。
“我算是明白了,你怎么那么爱吃了,也别光咱们吃,留几块回去,给爹娘尝尝,在东都长这么大,头一回吃这玩意儿,我猜,皇帝老儿都没吃过。”罗沉咽下去之后,忍不住咂了咂嘴,回味无穷。
罗明低头掰着指头正数算,一边想一边说:“现在还剩七块,给爹留两块,玉姨留三块,还剩两块,就给小晴她们吧。”
听着他分配这七块砗磲花儿,罗沉吸了一鼻子气,方道:“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爹?丫头们都得了两块了,爹也才两块?”
罗明一听这话,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