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和陈奇详谈片刻,陈奇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时扔下一句话:“就按你所说,我明日亲自将他们送到历城门外。”
陈奇回北关复命去了。
杨玄站在那久久伫立。
陈小卿从后堂出来,走到杨玄身后。
“看来你是拿定主意了。”
杨玄捏着手指,一阵清脆的骨节摩擦声。
“想要我的命,我还管他是谁。”
陈小卿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杨玄看向陈小卿:“随意,随意。反正弄死拉倒。”
闲了几天,终于是有点事干了,杨玄喊上杨骁杨毅,带着几名护卫骑着马直接奔历城。
陈小卿则是让王全带着最精锐的一百名骑士,带着手弩,把步弩背在身上,一阵风一样出了武邑关,也向着历城方向去了。
陈奇慢慢悠悠的回了北关,只说消息已经送到,杨玄诚惶诚恐,马上就动身赶往历城,准备迎接上差。
差官一听就要动身,赶紧过去把旨意传了好抓紧往回返,边关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待不下去。
梁坤说一事不烦二主,干脆就让陈奇前面带路,引着队伍奔历城吧。
陈奇也不带随从,就自己单人匹马在前面引路,传旨的队伍二十多人在后面跟着,出了北关就打起旗号。
两地距离不远,走了一个时辰就远远的能看见城池了,陈奇勒马站住了,告了个罪,就不往前送了。
里外都是他一个人,送信是他,陪着引路也是他,多少得避点嫌,剩下的就是传旨官和杨玄的事了。
传旨官倒是无所谓,地方带到了就行,反正一会传完旨意回去,还要在北关路过。
二十多人打着旗号向前,直奔城池而去,陈奇拨马往回走,走不多远就躲在树后,远远的偷瞧着。
那二十多人约莫走的离城只有二三里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上百骑兵,在马上端着步弩就冲着这些人搂了火。
猝不及防之下,二十多人被射的跟刺猬一样,连人带马倒了一地,却唯独放过了走在最前面的传旨官。
传旨官吓得亡魂皆冒,拼命的打马往历城飞奔,身后呼啸着飞过箭支插在他附近的地面上。
眼看的跑到历城城下,才看到城门大开着,城门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城墙上也没有兵。
传旨官也来不及多想,身后上百追兵,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催马进城。
进了城他傻眼了,空荡荡,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传旨官只能一路往里跑,也就跑了百十步远,道路两侧房顶上各站起一排兵士,手里端着步弩,居高临下的瞄向他。
传旨官骑在马上勒着缰绳原地转了两圈,高声喊道:“你们是”
一片弓弦响,将传旨官连人带马死死钉在地上。
杨玄从一处房屋后面转悠出来,杨骁杨毅快步上前,将传旨官随身带着的东西搜了个遍。
然后就喊过来几个黑羽军的兵丁,将死人死马拉到城外埋了。
城外还死了二十多,是陈小卿带着铁翼军袭杀的,死人死马就地掩埋,整个过程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陈奇远远的看了全程,身上冒出一身冷汗,悄不作声的返回了北关。
梁坤在自己府里等消息,家里几个小妾又是送茶又是送点心,搞得他心烦,正要开口骂人,陈奇回来了。
陈奇脸色苍白,看到桌案上有茶水点心,过来先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往嘴里扔了一块点心,这才跟梁坤把经过说了。
梁坤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听陈奇说完还是不免心悸。
实在是太过干脆利落了,连做戏都懒得做,就那么直接冲出来把人射死。
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传旨官啊,这杨玄胆子得多大?
虽然说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敢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