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五吃了一块肉喝了一杯酒,甘草汁喝下去后马上就解了蒙汗药的劲儿。
府兵此刻就算明白过来也晚了,仰面栽倒在地。
周婆五拿出两根皮筋将府兵手脚捆住,拖进了菜窖。
菜窖里的地上早就被他钉了几根木桩,他将府兵扒个精光,手脚分别绑在木桩上,呈一个“大”字型。
墙壁上挖出一个洞,放了一盏小油灯,照的菜窖里昏黄一片。
周婆五又掏出个竹管,将里面的甘草汁给府兵灌了下去。
然后用猪皮把府兵的嘴堵了个严实,外面照旧用细麻绳捆了几圈,就盘腿坐在地上等府兵醒过来。
甘草汁解蒙汗药立竿见影。
府兵躺在那抬起头看着周婆五,眼里射出野兽一样恶狠狠的光,手脚使劲挣扎。
周婆五笑吟吟的看着府兵,夸赞道:“好一个车轴汉子,生的恁地敦实,可费了俺好大力气。”
觉得自己缓过乏了,就从后腰上拽出尖刀,先将府兵的手脚大筋挑断。
府兵疼的直冒冷汗,却愣是忍着一声不吭。
周婆五赞道:“好汉子,这才像样!忍着点,千万别昏过去”
轻声细语的就像在村口跟人闲话家常。
胯下传来的剧痛让府兵拼命的挣扎,嘴里“嗬嗬”的哼哼着。
“倒是比那个泼皮能挺,那厮被切了之后就昏了”
手上抓了把土撒在伤口上,然后就开始剥皮。
府兵还是昏过去了。
周婆五惋惜的摇摇头:“终究还是省不下”
旁边早就准备了一个瓦罐,里面装的盐水。
泼了一点,府兵疼醒了。
剥皮,切肉,抽筋。
周婆五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避开要害。
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才算完成。
此刻府兵的惨状难以形容,偏偏人还活着。
周婆五想起赵氏死前的惨状,低声哭了几声。
“终于给你把仇报了”
然后就觉得头晕目眩,胸中憋闷的上不来气。
想是在菜窖里待的过久,又情绪起伏太大。
拿起一团破布把手擦了擦,从菜窖里爬了出去。
回到屋子里,跪在床前,对着赵氏的尸体又再度低声痛哭起来。
将刚才经过细细讲了一遍,希望赵氏在天有灵,能知道自己给她报了仇雪了恨。
这时候却听到院子里又进来了人,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
他抹了把脸,忙过去看,才发现又来了两个府兵!
原来是之前那个迟迟未归,这两个便找上门来。
周婆五身上有血迹,眼睛哭的通红,倒把两个府兵吓了一跳。
问起原由,周婆五只得哭丧个脸说那府兵看上了自己婆娘。
自己交了地契,又杀了个猪崽款待他。
肉才吃几口,酒才喝两杯,就扛起他家婆娘奔了北边的小树林。
“两位老爷行行好,赶紧去追上,给我婆娘要回来吧,再不去可晚了”
周婆五本是想把两个府兵诓走,可是两人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毛老二真是就好这一口,专爱村妇。”
又瞪着眼睛数落周婆五:“没眼色的东西,此刻追上去岂不是坏了我毛二哥的好事!”
眼睛一扫,炉灶上果然炖了肉,灶台上还有酒壶酒杯。
当即坐下吃喝起来。
“他毛老二搂着娘们倒是快活,这酒肉不如就便宜咱们哥两”
两个人吃肉喝酒,没一会就把肉吃了个干净,酒也喝的一滴不剩。
等头晕目眩的两个人惊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两个人仰面栽倒,眼神里满是惊恐,手脚已经不听使唤。
周婆五从后腰上抽出尖刀,慢慢走了过去。
利刃挥过,脖颈处先是一道细线,然后就爆出一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