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庄子里还有不少兄弟在痛饮一番。
李预被薛仁贵搀扶着进了屋子。
天气已经渐渐寒冷,李预拉扯着床被。
“小薛啊,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
薛仁贵眨眨眼,“这是何故!”
“你刚刚在外面没看见,李长歌那娘们在琢磨事呢,我感觉不对劲!”
“是跟你睡,又不是睡你,怕什么!”
薛仁贵无奈,只能裹着衣服进了被窝。
半夜里,院子里的喧闹也停了下来。
忽然门口一阵轻微的响动,李预和薛仁贵都竖起了耳朵。
淡淡月光下,一阵香风拂进了屋子。
以李预和薛仁贵的实力,自然知晓来的是何人。
轻轻的脚步声踏进了床前,本来还小心翼翼,临近床前,却是一阵低沉的怒骂声。
“两个大男人一起睡?可恶!”
李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娘们果然没安好心,内心的心弦一松,转而陷入了沉眠。
李长歌咬着嘴唇。
李预这厮不给机会啊。
要是坐实了这小子与她有了什么实际进展,那她还是有把握拿捏的。
思来想去,眼下薛仁贵和李预躺在一起,她只能无功而返了。
正想拔腿离开,猛然间,薛仁贵轻轻起身。
“嫂子,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
薛仁贵也是一惊。
校尉这是防谁呢?
早知道是嫂子对你有想法,那他无论如何不能坏了好事啊!
以自家校尉的本事,闹他个大唐驸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现在机会来了,他可不能误了校尉的大事。
李长歌本来还有些害怕,自己的行动被人抓了个正着,没想到薛仁贵直接起身,对着她拱手低声开口。
“嫂子,校尉他睡过去了,你且自便吧!”
“明天你要是有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只需你一声令下,我三千人马全员支持你和校尉的好事!”
李长歌一惊。
卧槽,你们这全盼着老娘来爬床的是吧!
不过此时骑虎难下,总不能说就进来看看李预睡的可好吧。
进一步是死,退一步那是生不如死。
那索性豁出去了!
这般想着,李长歌点点头。
薛仁贵马上就退了出去,得把这事告诉全营地的兄弟们。
看着屋门合上。
李长歌褪去了外套的长袍,轻轻的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和一个男的睡在一起,李长歌紧张的要死。
好在李预睡的安稳,根本就没意识到她的存在,渐渐的,喝了点酒的李长歌也有点迷糊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院子里,早有一些不善喝酒的弟兄收拾好了一切。
不出几日,他们就能被尉迟大将军征召进入长安。
不少年轻的弟兄们都在幻想着进入长安之后,如何施展学来的本事,为大唐建功立业呢。
年轻人们畅想着未来。
唯一的遗憾是,往后的日子,可能没有李预的陪伴。
一说到这,不少弟兄都眼角含泪。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李预不愿去长安。
校尉他怕啥呢。
他李预对于他们这三千个弟兄,对于他们所在的村寨,恩同再造。
便是庙里的神明都没有给他们带来那么多的安稳和富足。
不管发生什么,只需李预一声令下,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便是不做大唐的兵也毫无怨言。
一念至此,不少弟兄搂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准备睡去。
猛然间门一开,薛仁贵进了这卧房!
“卧槽,有大情况!”
这些年历练出来的军人本事,让屋内十几号头脑昏沉的醉汉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