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亲,女儿就不进去了,我在府上,还有别的事要忙,若赵夫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不用惯着她,千万别气坏了你的身子。”
赵夫人这个节骨眼上带人上门,摆明了就是想把两家的关系给坐实了。
姜月梨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方才常荣过来请人,姜月梨就直接去找了程氏。
彼时,程氏已经给姜子安上好了药,正在安慰自己的亲儿子,一听姜月梨的话,二话不说就准备带人冲进前厅。
“你父亲是疯了不成,他之前不是答应过你,绝不会看着你嫁进赵家吗?现如今怎么还和这家人有来往?!”
“父亲的话不可全信,他出尔反尔的事,又不是头一回了。母亲,女儿今日是断不会去见赵家人的,不过,母亲身为姜府主母,不露面是说不过去的,没准还会因此遭人记恨,一会母亲到了那,只需一口咬定你不舍得让我嫁出门就行了。旁的事,母亲无需操心。”
姜月梨话说的干脆,还不忘给程氏分析利弊。
一句句有条有理的话,让程氏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如今的姜月梨成熟稳重,张弛有度,做起事情来条理鲜明,更是有自己的想法,早就不是先前那个连大声说话,都怕受到责罚的小姑娘了。
偶尔听了姜月梨的话,就连姜子安看向她的眼神都颇为复杂。
看了谢云霁有句话说的没错,他这个妹妹,还真是个有主意的。
而此时,姜月梨一路目送程氏进了门,毫无留恋的就转身回到了谢云霁所在的院子。
还没进门,她便听到了里头传来的闷哼声。
姜月梨直觉不妙,也顾不得别的了,径直推门而入。
入眼便是丢了一地的纱布,谢云霁衣襟大开,正斜侧着坐在矮塌上,腰腹间紧绷着的肌肉微微隆起,上头露出的伤痕清晰可怖。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腐烂化脓,郎中正在用刀子小心的将上面的腐肉刮去,光是看着都让姜月梨头皮发麻。
而谢云霁的脚边那因为疼痛不小心撞落的汤药碗已摔碎成了几瓣,刺鼻的汤药味混着血腥气,充斥在房间当中。
姜月梨暗自心惊,“怎么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