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当叶凡听到秘密暴露时,心中是非常慌张的,因为此刻的陈夫子要是想在内景中做些什么,他是完全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这种命运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实在算不得美妙,仅仅体验这一次,就足够让人产生刻骨铭心的记忆。
人毕竟是很复杂的动物,人心更是不可轻易试探。
自他选择改变的那一刻起,原本剧情里的一切都将不再具有参考性。
只不过叶凡原本还忐忑着的心情,随着陈夫子后来这番话而渐渐恢复平静,他没想到身边的这个老人,愿意用其人类战力天花板的身份来帮自己遮风挡雨。
沉默良久之后,叶凡问了一个问题,“夫子……,您为何愿意这般帮我,我们以前素不相识,更没有什么交情。”
“总不可能因为我喊了一句要去斩神,就让您高看一眼,并值得在我身上倾注心力,觉得可以大事相托吧。”
“这世间夸夸其谈者数不胜数,焉知我不是其中一人?”
“没有直面神祇的那一刻,谁又知道我叶凡是不是一个孬种。”
“万一那时的我心中被恐惧填满,躲在老人、女人、孩子身后呢,万一那时的我跪在地上,不断地朝人家磕头求饶,喊着爷爷饶命呢?”
见叶凡说的好笑,陈夫子将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去,面色十分古怪的看着他,“我陈夫子好歹也是个人类天花板,其他人见我,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他们,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对力量有所敬畏,而你叶凡没有,这一点我很确定。”
“怎么说呢,就像是那秦始皇车驾巡游时,所到之处人们无不跪迎,无不行礼,哪怕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恶徒,我相信在他们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恐惧与敬畏之心的。”
“唯有项羽与刘邦不然,一人说吾可取而代之,一人说大丈夫当如是。”
“之前从老朋友王尚那听来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只有暴徒才能不畏惧时间,篡改历史,并改变所有人的未来。”
“他说这句话是时间之神说的,我觉得你与项羽、刘邦他们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都是一群暴徒。”
“别急着否定,如果那两人活到现在,并且还拥有禁墟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一人喊着弄死漫天神佛,另一人则是谋算着如何建立自己的神国……。”
“你叶凡呢,其实比他们疯多了,在出院之时,竟然敢在楼顶手指上天,高声喊着要干翻这片苍穹,还说什么要让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孩子,你真是一个勇士。老夫很负责的告诉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放出口的豪言,会在这个世界生效,并化为某种因果在冥冥之中缠绕着你。”
“如果出了大夏你还敢说这句话,下一刻估计就会迎来希腊奥林匹斯、北欧阿斯加德、印度天神庙、日本高天原等诸多神国的围殴,那场面老夫这一辈子都未见过,应该会好看吧。”
“唉,此刻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替你挡一阵了,叶梵说你很危险,现在想想还真是这样。”
“要不你让他替你去扛那些因果,毕竟你们都姓叶不是……,嗯,周平或许也可以,那孩子真的很猛。”
叶凡:“……。”
人家陈夫子把他要面对的风险摆了出来,都愿意替他扛这么大的因果了,要是叶凡再不明白,恐怕就真是一个蠢货了。
于是他十分的干脆的站起来,双手捧起桌子上那杯还在冒热气的茶,一步一步的走到夫子面前拜了下去,“师父在上,受弟子叶凡一拜。”
只见陈夫子仰天大笑,笑声甚至穿透了心景,让外面赶车的小道童听到了,他有些疑惑的看车内的方向看了一眼,“许久未见师父笑了,难得,难得。”
心景内,看着郑重行礼的叶凡,陈夫子脸上的笑容快要溢出来一般,随后接过这杯拜师茶喝了一口,叶凡膝盖之下就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