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语气。
华遥一滞,只觉气得肚子疼。
过了半响,她才冷笑道:“这里是我家,我想开门就开,不想开门就不开,关你什么事?倒是你,私闯民宅也不怕我去告你。”
季临渊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你大可以去试试。”
那副样子,明显是拿准了她不敢去告。
华遥一噎,只觉胸腔里像窝了一团火,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从阳台上丢出去。
过了半响,她恨恨的道:“你来干什么?”
季临渊冷笑,那张冷而野的脸,在这样的笑容下看上去多了几分残酷。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身上寒冷的迫人之气,令华遥忍不住步步后退,直至最后退至墙边,再无退路。
季临渊伸出手,将她抵在墙上。
一双冷而野的眉眼,死死盯着她,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怀孕了?谁的?”
华遥死命的咬着牙,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将面前的男人臭骂一顿。
“关你屁事。”
“呵!”
他忽然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啪”一声扔在她脸上。
“偷了我的种又一个人躲在这种鬼地方来,是想借机上演一出不计回报的深情戏码?还是
你已经知道我回到了靳家,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华遥一僵。
纸张凌厉的边缘割破了她脸上娇嫩的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然而这一切的痛,却不及心底深处,那被撕扯啃咬的痛楚。
她抬头,冷冷的注视着他。
目光泛着冰,冰下却泛着红,带着无尽的隐忍和委屈。
“你回不回到靳家,与我无关,这个孩子也与你无关。”
“他的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敢说与我无关!”
季临渊忽然就生起气来。
一把握住她的手举起来,力气大得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华遥都快被疼哭了。
她自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最受不得疼,这次怀孕所受的苦,几乎比她前半辈子所有的苦全加起来还要多,心里本就已经够委屈了,没想到他还这样对她。
疼痛难忍,再加上委屈,眼泪一下子就不受控制扑簌簌的落下来。
“你放手!疼~~”
男人神色微僵。
眼前的女人面容精致,既然因为怀孕而丰腴了很多,却还是挡不住她的魅力与风情。
哭起来的时候,晶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又可怜又脆弱,让人一看就想将她揉进怀里好好
疼爱。
她是美的。
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倘若不够美,当初又怎么会让他陷得那么深,痛得那么狠。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将他心中刚升起的那一点怜惜之情压了下去。
他冷笑,“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么?找你找了这么久,你却躲在这个鬼地方,害我找得这么辛苦,我都没哭,你又有什么资格哭?”
他说出的话,与他的语气完全不合。
若换一个人这样说,会让人觉得他在抱怨,或者关心。
可他说出来,却都只有深深沉沉的冷。
像一望无际的寒冰,令人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意来。
华遥颤了颤,片刻,到底还是擦了擦眼泪。
目光瞥见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堆关于她的资料,苍凉的笑了笑。
“季少如今刚回到靳家认祖归宗,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享福,找我做什么?啧,该不会是因为那一晚,又重新爱上我了吧!”
“华遥!”
季临渊怒喝。
华遥被他握着手腕,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偏偏还嘴硬。
“只许你说我,不许我说你吗?你一个大男人,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