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歌赶到医院时,只见到思思和傅彬两个年轻人如同热锅蚂蚁一般,在过道处打着转。
思思看起来像是已经哭过了一场,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衬得那张白净的小脸看上去都有些发肿,看上去有些凄楚可怜。
她一个外地的孩子漂泊到大城市里工作定居,身边没有亲人照顾,也没有自己的房子。从大学在这里实习开始,就受了不少娇姐的照拂和恩惠,早已经将娇姐当做自己的亲生姐姐一样。
后来她跟娇姐的侄子傅彬又成了男女朋友,这层关系自然是亲上加亲,更上一层楼。
如今娇姐出事,她自然牵挂心焦,一边团团转着,口中一边还不住念叨着“怎么办”。
相比之下,傅彬倒是显得要冷静些,除却闷头来回踱步以外,没有再多言,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差劲。
林楚歌远远地扫了一眼那两个六神无主的年轻人,只是摇头叹了口气,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傅彬虽然是低着头的,然而对于外头的动静却十分敏感,听到林楚歌的脚步声时瞬间抬起了头来,哑声唤了一句:“楚歌姐。”
他这一叫,使得思思也转移过
了注意力来,当即只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巴,朝着她小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拖着哭腔唤道:“楚歌姐,娇姐她……她已经进去快三个小时了……我好怕……”
仅仅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已然紧张地吞咽了好几次口水,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心神不宁。
林楚歌转头望了一眼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尽量让自己的神态和语气都温和冷静一些,以免造成火上浇油的效果:
“我来的时候问了一下专业的医生,娇姐这样的脑部手术,一般手术时间都会控制在4到6个小时之间,有些时候还会更长,所以现在这个时间还是正常的,不用太过着急。”
大抵是林楚歌那平静的模样也多多少少带动了几分思思,使得她点了点头,弱声道:“嗯……”
望见思思这副小可怜的样子,林楚歌也有些动容,只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从她的脸上游弋到了旁边站着的傅彬:“你们还没吃饭吧?”
思思先是陪着娇姐熬了一个通宵,后来又出了这档子事,估计既没有怎么吃也没有怎么睡。
再怎么个钢铁身躯,也
禁不起这么折腾。
然而她才刚道了这么一句,思思已经用力地摇了摇头:“我不吃,我不饿,我想等到娇姐平安出来以后再吃。”
林楚歌早知道这个小丫头虽然看起来白白软软的,骨子里头却有股犟劲儿,如今对于她的回答也并不意外,只是冷静地说道:“我记得你有低血糖,再不吃饭的话,恐怕咱们这里得出两个病号了。”
思思愣了愣,而后小声地反驳:“我没事的……我就是想在这里等着娇姐出来……不然我吃饭都不香了……”
“听话。”
林楚歌从口袋里头掏出块巧克力来,塞到了她的手心里,而后转头望向傅彬,“你也是,跟思思一块儿去吃饭。吃完以后再回来。娇姐这个手术至少还得要一个小时,甚至更久。我可不希望到时候看到娇姐出来了,你们两个饿趴下了。”
傅彬抿了抿干涸皲裂的唇瓣,没有明面上反对林楚歌的坚毅,却只是转过了脸去,望向思思:“楚歌姐说得对,你快去吃饭吧。”
“可是……”
林楚歌瞥了一眼傅彬,无奈道:“别打马虎眼,你也跟着思思一起去。医院里头的伙食
没有什么油水,不许瞎凑合。马路对面有家小餐馆,我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还挺干净的,你就带着思思去那边吃,吃饱了再回来。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买瓶矿泉水,明白了没有?”
傅彬见林楚歌并不吃他的那一套,不禁皱起眉头来:“楚歌姐,我真的不饿,我想留在这里,万一我姑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