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头压得低低的,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如今正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一般。
林楚歌看着自己膝盖上那个好似正在s鸵鸟的小包子,不觉失笑,只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后脖颈肉,好使得他放松些心神:“我很理解。”
哪个小孩子会希望有人来分走父母对自己的宠爱呢?
更何况路肖农那样早就被路世骁送去雇佣兵基地内训练,经历过了那样长的孤单时刻,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归与父母团聚,却陡然要接受父母必然将精力投在新生儿身上更多的事实。
别说是路肖农了,换林楚歌自己代入着想想,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想到这里,林楚歌只语气平和地问道:“如果你不想要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的话,那么我和你爹地商量一下,或许我们也可以……”
她后半截话还没有说出来,路肖农便马上用力地摇了摇气,有些急切地打断了她:“不是这样的。”
“嗯?”
路肖农这才缓缓从她膝盖上抬起脸来,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望着她:“如果你们还是可以继续爱我的话,我便也可以跟你们一样,很喜欢很喜欢他。”
林楚歌眉间掠过一丝讶然,而后很快便笑了起来,伸
出了小指头:“妈咪答应你,拉钩钩。”
小包子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指头,却是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拉钩已经过时了,妈咪……”
身为信息闭塞的“老年人”林楚歌瞬时恼羞成怒,抓狂起来:“话哪儿那么多!拉钩!盖章!好了,成了!”
路世骁刚洗浴出来,循着楼下的喧哗走下,正看到母子两人正在笑闹,只弯了弯眉眼,眼底流露出几分温柔之色,然而面上却仍然保留这几分父亲的严肃:“都在吵什么?”
他这一声落下,使得母子两人一下子停了打闹的气氛,转而双双回过头来看他。
林楚歌一把捂住了路肖农的嘴巴,随即恶人先告状:“小包子说想吃草莓蛋糕了,并且想吃两份……吃完以后还不想要刷牙!我已经行使一个母亲的职责,在教育他了。”
被她捂住的路肖农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恰似一只可怜的小兽。
林楚歌对于此视而不见,只是端着一副正义使者的嘴脸,一本正经地教育他:
“早就已经说过了是不是?都已经快要晚上了,怎么能够吵着吃蛋糕呢?虽然蛋糕好吃,但是很容易长胖的。小孩子啊……特别是男孩子,小的时候如果胖乎乎的
,对于生长发育是最不好的,未来不会有小姑娘愿意跟你处对象的。”
一边说着,林楚歌也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瞥路世骁的反应,却见那个男人长身玉立,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样子,显然是并不愿意参与这场“战争”内,心里也有点着急,只风格骤转,唉声叹气起来:
“哎,虽然妈咪也知道你很可怜,也知道蛋糕很好吃,但是你看看妈咪每天也是一日三餐顿顿吃素,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高热量食物了。手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路世骁只是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一下子便识破了她这倒打一耙的小伎俩,对此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你想吃吧?”
明明刚刚带她吃过饭回来,亏得这个小家伙能够说得出那些话来。
被自家丈夫一眼识破的林楚歌只是眨了眨眼睛,决心将赖皮进行到底:“你别乱讲,我好歹也是个做妈妈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真的?”
小包子如今正挣脱开林楚歌的罪恶之手,适时地添上了一句:“妈咪想吃蓝莓口味的。”
被自家亲儿子卖了个干净的“咳咳咳咳胡说!……我明明刚才说的是芒果!”
争辩了一句,她才意识到
自己是暴露了,当即只又重重地咳了好几声,妄想以此混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