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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他低声道：“我有一点点不开心。”
林楚歌面上并无异样，只是心平气和道：“能够告诉妈咪是为什么吗？”
他顿了顿，幼细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放在膝上的魔方，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一般，而后才从齿缝间吐出了一句：“……我不想说。”
果然是跟自己一脉相承的别扭。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镜子，倘若不是有这一面小镜子，她大抵还不会发现自己往日里的别扭有多么磨人。
林楚歌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然而面上却是冷静的，只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那个几乎快要有他两个手大的异型魔方，在他跟前晃了晃，分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自己买的？”
她记得之前小昱给他的那一个魔方不长这个样子。
路肖农对于这个话题终于肯正常回答：“是小昱送我的，说是为了道歉，还没等我解开，就把魔方给拿回去了。”
“看起来好像
很难的样子呢。”
林楚歌随意地拨弄了两下，又还到他的手里，眼睛亮亮的，“这样，我们打个商量。”
许是因为林楚歌面上的神情太过神秘，以至于路肖农也禁不住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眉间还似小大人一般紧皱着，看起来显然还有所心事，但到底是松了口：“什么商量？”
见自家儿子肯应声，这件事的难度便已经少了百分之九十了。
林楚歌的心中松泛了一些，只指了指他手中的魔方：“这样，你把它随意打乱，如果我能够在五分钟……唔，这个魔方这么大，还是十分钟吧。如果我能在十分钟内还原，你就跟妈咪分享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我不能够在十分钟内还原，你就随意对妈咪提出一个要求，好吗？”
她并没有明说一定要知道他今天的别扭情绪是因为何故，只说是分享秘密，将主动权尽数让给了他。
她相信自家儿子是个聪明孩子，一定能够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果不其然，路肖农就此抬起了眼睛来，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真乖，”计谋得逞的林楚歌弯起眉眼来，脸上笑眯眯的，“那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