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说了没事了。”
娇姐似乎是发现了林楚歌的目光所至,当即已经收回了捂着腹部的手来,站直了身体,又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了,记住了,等你孩子出生了,我要当干妈……嘿嘿,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也能够跟路总辈分差不多,占了好大便宜!够我跟人吹好一阵子的了!”
林楚歌配合着她笑了起来,然而手指却依旧紧攥着她的衣角,不肯轻易放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娇姐拨下了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语气不耐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上演依依不舍了,咱两又不是蕾丝……我真的要走了。”
走了两步,她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眼来,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感叹道:“路总他啊,是真心对你好的。你一会儿上去以后,就知道了。”
她的语气有些艳羡,也有些叹惋。
离婚后的这么多年来,她虽然并非孑然一身,然而却也没有再找到过长期的伴侣。
久而久之,她已经再想不起来,究竟与真正的心上人相处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境了。
午夜梦回时,她所能够捕捉
的一抹快乐,也只有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与那个男人一起在刚刚租好的小房间里开啤酒,欢呼雀跃将迎接未来美好新生活的场景。
只是她每当抬起眼来,想要仔仔细细再看看那个男人年少时候的模样,却往往只能见到一团模糊的虚影了。
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她迷迷糊糊地在心里想,很快却又想起了那一日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当即打了个哆嗦,不得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林楚歌望着娇姐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只是淡淡地弯了弯嘴角:“我一直都知道的。”
娇姐因而这一声,陡然从方才的抽离状态中晃过神来,便也只潇洒地对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晃荡着车钥匙就要离开。
林楚歌望着她的背影,还是忍不住,轻声道了一句:“娇姐,您刚才捂的地方,是肺部。”
她的声音并不大,控制在了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范围内。
娇姐的脚步微微一顿,显然是听到了,但却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只很快便加快了速度,大步往前走去。
林楚歌望着娇姐的背影渐行渐远,忽而觉得她的身形似乎要
比往日里瘦削些了。
方才拿着她手腕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摸到她腕间伶仃的骨头。
她原本想要细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却也知道娇姐向来要强,但凡是她想要瞒住的事情,外人是半点也撬不开他的嘴。
但愿……只是自己杞人忧天。
深呼吸了一口气,林楚歌忽而想起娇姐此前所说的惊喜,只定了定神,信步往楼上走去。
路世骁这人向来不爱热闹,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来往的朋友,应该不会俗套到在家里办什么欢迎趴吧?
林楚歌在心中颇有些好笑地想着,一边上了楼去。
在探出楼梯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旁侧躲了躲。
好在,没有什么从天而降的彩带,也没有突然砸过来的奶油蛋糕,更没有骤然响起来的欢迎歌曲亦或者是胎教音乐……总体而言,还算正常。
林楚歌颇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自己提心吊胆的小胸脯,突然感觉自家男人在脱下霸道总裁外皮后,是个不爱热闹且脑袋里没有太多花花肠子的宅男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今眼看着一切并无异样,娇姐口中所说的“惊喜”又是从何而来呢?
林楚歌心中思量着,忽而
听到卧室内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响动,隐约还有铃铛的声音。
她转身循着声音望去,但见卧室门半掩着,隐隐约约透露出些光来,看来应该是娇姐方才出门的时候忘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