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此前金浩天说这个小姑娘自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难道孤儿院里头的大孩子现在已经不用帮助院长干活了吗?为什么她的手会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人?
还是,她被金浩天发现才能过后,便只握画笔,不干其他,才会养成这样如羊脂玉一般温润光滑的手?
林楚歌在心中想着,一面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面上的神色纹丝不动,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愿是自己多心了。
“啊!哦……”
七月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只怯怯地仰脸望了她一眼,而后才像是一个被训斥的孩子一般乖乖低下了头去,一边又是小心又是无措地辩解道,“我就是太担心姐姐你出事了……对不起……姐姐……”
林楚歌望着她那苍白得几乎失去常人应有的红润色彩的美丽小脸,到底是没能够将方才所感觉到的微妙恶意和眼前的这个病弱的小女孩儿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她也的确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不过是冒冒失失一些而已。
孩子嘛,总是这样的。
林楚歌一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一边还要安慰跟前的小
姑娘:“没事儿,我就是穿不太习惯高跟鞋,这会儿正在适应而已。不过你放心,我等会儿一定不会在媒体镜头跟前丢脸的。”
顿了顿,她似乎是怕小姑娘不放心,还继续强调道:“我学习能力很强的,保证在这里走个十圈八圈的,我今天就懂怎么穿了……当然,明天还懂不懂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这是那些孩子们的作品第一次在媒体宣传下大曝光,意图为慈善事业所拉来关注度。
有可能一次作品展出的机会,就会扭转一个孩子的一生。
而七月作为其中最有灵气,也最容易被那些艺术家们发觉的人物,自然会是这场活动中的焦点。
基于此,她怎么也得表现得好一些,至少不要给人拖后腿才对。
林楚歌说得诚恳,然而七月却是慌张起来,连忙冲着她摆了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林楚歌摆了摆手,一边低下眼来,小心地踢了踢腿,觉着自己总算是稍微适应了一些脚上这双“高跷”了以后,才扬起了一个笑来,“放心吧,今天我们都一定会有一个好表现的。”
说
着,她伸出手来,想要摸摸七月的脑袋,然而跟前的小姑娘却是恰好一偏头,躲开了,继而不明意味地应了她一声:“嗯。”
林楚歌伸出去的手就此停在了半空中,继而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刚才不是还对着自己笑么,怎么一转眼又好像不喜欢自己了一样?
罢了,天才艺术家,又是背景复杂的小姑娘,大概总是有些怪脾气的。
看在自己如今还披着一层“女明星”的光鲜外皮的份上,她就不跟这个小鬼多计较了。
林楚歌如今早已然被身边各类奇葩人士磨炼得心性强大,如今竟然也不觉得真有怎么样,只对着七月无奈地弯了弯唇角,继而自顾自地一边穿着那双二十二公分的“高跷”转圈练习走路,一边开始背诵起演讲稿来了。
她转身的一瞬间,那始终低着头的七月蓦然抬起了眼睛来,望着林楚歌脚底下踩着的那双光芒璀璨的细带高跟鞋,眼底的光芒明灭不定,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流转着奇异的微光。
然而待得林楚歌踱步回身时,她却又以飞快的速度换了一张面孔,对着林楚歌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中,总有
些驾轻就熟的味道,少却了几分这个年纪孩童本应该拥有的天真无邪,多了几分介乎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妩媚动人,配合上身上那一袭如血如火的红色纱裙,使得她的美丽更为耀眼而充满攻击性起来。
饶是正在专心背诵演讲稿的林楚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