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定然又是自家小妻子和他儿子的手笔。
路世骁无奈地弯了弯唇,又注意到那个草莓布丁下还压着一张纸,只拉出来看,但见顶上一行是孩童稚嫩的笔触:“爹地,你又该换书房门锁啦!”
在三个感叹号后,还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猪头笑脸,好像是在嘲笑他的防护不善。
而空了几行后,是一行娟秀工整的笔迹:“我是跟着儿子溜进来的,不关我事。ps:你下班回来了一定要叫醒我,不然家法伺候。”
或许是在模仿儿子的风格,那个小女人也有模有样地在句末添上了一幅潦草的涂鸦,是一个怒发冲冠的小人拿着小皮鞭和蜡烛油,底下画着一个跪着的小人,在大呼“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路世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又以指腹掩住了嘴角,然而眉眼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好似一池春水消融冰雪。
以前的人总说“温柔乡”“温柔乡”,他从前并不能够领会到这个词汇的真谛,如今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才终于明白。
有她在的地方,便是温柔乡。
他将纸条小心地折好,收到了抽屉里,想了想
,又拿了出来,夹到了书里,这才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妥帖了许多。
沙发上的小女人哼哼唧唧地打了个滚,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细小的一点动静,却使得刚刚准备工作的路世骁又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转到了她那边。
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她的肌肤好似一块上好的暖玉,泛着莹润的光泽,让人总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他失神了一会儿,而后又在心中暗笑:还好自己刚才那个在书房里头放床的想法被自己及时打消了,否则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跟自己的自制力对抗了。
虽然林楚歌在纸条上对自己严厉警告,然而路世骁到底还是不愿意吵醒她,只打开了电脑,专心地工作了起来。
日上高杆。
林楚歌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出奇安稳,虽然沙发并不如卧室里的kg—size大床好睡,然而却自有一种安心稳妥的力量,助她一夜好眠。
然而便也是这个“一夜好眠”,才使得原本还睡眼朦胧的林楚歌陡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飞快地睁开了眼睛来,在望向那空空荡荡的办公椅时,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我靠!”
亏得她为了怕自己睡着,在纸条上费尽心机威胁他一定要叫醒自己,结果还是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
说来也奇怪,往常她夜里也总会自己醒几次,去上个洗手间,亦或者是看一下手机再继续睡,总也不算太过安稳。然而在路世骁的书房里头,她便好似吸食了猫薄荷的猫一般,只知道呼呼大睡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决心今晚再来找路世骁算账。
临走时,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路世骁的书桌,蓦然见得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摆放在其上,不觉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
这么个小盒子,上头还绑着缎带,想来里头肯定装的是精致的小玩意儿。
只是路世骁怎么会带回这么个东西?难不成是公司里哪个不长眼的小姑娘送他的?
虽然知道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可能,然而还是并不妨碍她自顾自吃醋地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虽然路世骁现在已经出门了,只余有她一人留在书房内,然而她还是做贼心虚地蹑手蹑脚起来,拿起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就看一眼,无论是什么东西,自己都保证纹丝不动地放回去。林楚歌在心中
为自己的不良行径开脱,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上头的缎带。
才刚打开盒子,一抹炫目的亮色便已然跳入了她的视线中。
那是一枚钻戒,如今正静静地躺在其中,在阳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分外夺目。
她惊了惊,没曾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