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计被闫东满坑害过的女孩儿不公平。
所以,她当然不喜欢闫东满。
一个要搞死她的人,说喜欢她,未免也有些太过可笑了。
路世骁望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但你看起来似乎很激动。”
“我哪有,我这是……”
没等林楚歌下意识地否认完毕,路世骁已然轻而平静地继续说道:
“心率增快,语气急促,眼睛眨动的频率也要比平时快一些。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摆动幅度变大,手指有紧攥着的动作。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按理来说有关于情绪上的隐藏,应该会比旁人更加注意些,但是你没有。除却你认为这里是一个安全地方,不必刻意掩藏以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你是在认真说那些话的。”
“……路总。”林楚歌一时间很是无力,“你不去从事科研工作真是可惜了。”
她原本以为离开了组织以后,就不用再接受那惨无人道的审核制度了,总算也能够喘口气儿。
哪里能够想到,自己的老公就是当年组织里的退役教官,如今正在自己的身边审视着自己,使得她一切小心思无所遁形。
这也太吓人了!
一边说着,她连忙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继而故作凶狠地压低了声音警告他:“路世骁我告诉你,现在可不是在组织里头,你已经不是教官,我也已经不是组织成员了,你不允许用组织里头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不准再瞎分析我,明白了没有!”
她这副慌里慌张又张牙舞爪的姿态,颇像一只受了惊炸毛的小猫咪,偏偏又是一只长相可爱的小猫咪,所以在这等惊惧状态之下,非但没能让人感觉害怕,反而只想要伸手揉揉它,将它那支楞竖起的毛给抚顺安稳下来。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林楚歌这会儿还在凶巴巴地冲着他哈气,那会儿却陡然被他反过来摸了摸脑袋,当即也有些一头雾水,而后又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警告你,我当时在组织里头的时候就最讨厌那些刚上完心理侦察课的小屁孩们跑来分析我,自以为是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大道理,我当年碰见一个就要揍哭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