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林楚歌还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姿态让人气得很是牙痒痒。
不得不说,她自从上了表演课以后,如今状态切换得倒是越来越自如了。
路肖农这厢正察觉到空气中的硝烟气息,立马旗帜鲜明地站在了自己妈咪这一方,如今只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我作证!我也没有听到她喊外公!真是不礼貌!”
徐瑞萍被她一通噼里啪啦如连珠炮一般的话语惹得脸色一阵阵发白,又见那对母子两如今都站在一条船上一唱一和,自己是绝对说不过的。
最后,徐瑞萍只采取迂回政策,直接绕开了林楚歌,想要找闫老爷子评评理:“爸,您看看您这个外孙女,都被您惯成什么样子了,真的是牙尖嘴利,难怪我们家东满每回都被她欺负得直哭,最后还不敢说……”
林楚歌在旁边悠悠闲闲地提醒道:
“舅妈,恕我直言,如果我的印象没有出错的话,似乎闫东满在外公跟前告过我的状可不少。而且欺负哭了什么的……您应该知道我这个表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她当初千方百计想要陷害我吸食d
品,被抓包之后可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呢,难不成这也是她受欺负了?”
倒打一耙的本事,她们母女两倒是用得炉火纯青,让人叹为观止。
徐瑞萍乍然被林楚歌戳破真相,再加上又被提及当初自己女儿被反将一军的痛处,当即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也顾不上再维持什么贵妇形象了,破口大骂道:“你混蛋!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
“小贱人”一词才刚刚出口,但见路世骁的眸色略略沉了些,自里头酝出了几分山雨欲来的阴沉色彩。
有他在场,居然还有人胆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他的小妻子,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林楚歌第一时间发现了身侧男人越发鲜明的低气压,当即只紧了紧他的手指,与他小声咬耳朵:“嘘,别乱动,保持你的高贵冷艳形象就可以了。你只要坐在这里跟我手牵着手,保准能够将那个老巫婆给气得七窍生烟!”
说着,她还对着路世骁快速地扮了个鬼脸,很是得意的模样。
路世骁原本心头尚且还存着怒气,如今乍然见得她对自己呲牙咧嘴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控制住,抿出
了嘴角边的一缕笑意来,继而无奈地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鬼灵精的,有时候都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不过当前的情况,他其实冷静下来分析,也知道小女人说得是有道理的。
在关于面对不善外人的这一方面,自家的小妻子可便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更没有吃过一次亏。
总之,他的确是应该相信她一些的。
在这弹指一挥间,便已然安抚好了自己身边的这只大猫,林楚歌心中别提多有成就感,如今只嘿嘿一笑,眼眉抬起,说不尽的神采飞扬。
“瑞萍!”
方才一直都没有插嘴的闫老爷子终于开了口,阻止徐瑞萍一时激动下再说出什么难听的污言秽语来,一面紧皱眉头,有些不悦,“你就是这么在小辈面前当榜样的?”
徐瑞萍气得跺脚,尖声叫道:
“爸,您要偏心也不能够这么偏心吧?不是她先挑事的,我会这样么?您难不成永远都要是这样,帮亲不帮理的?是,林楚歌是您的外孙女,难不成东满不是您孙女了?林楚歌这会儿在国内逍遥自在,我们家东满就得被您送去国外受苦了?您到底是
安的什么心啊!东满可是您的亲孙女!亲孙女啊!”
林楚歌在一旁观看者徐瑞萍这副声泪俱下的场面,只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毛。
她没有听错吧,徐瑞萍这会儿居然还敢提闫东满?
难道不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么?
一边想着,她禁不住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