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楚歌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舅妈是为什么心情不佳?”
她这都还没有上门呢,徐瑞萍竟就已经心情不佳了。
自己这趟一上门,怕是徐瑞萍这趟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常叔平静地阐述着:“似乎是因为东满小姐的事情,已经与闫先生和闫老爷子吵了好几回了,说将东满小姐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国外,也没有多给些钱,说老爷子偏心之类的,还说了些难听的话,几次将老爷子的高血压给气发作了,幸好最后都没有什么事儿。”
“还有这事?”林楚歌眯了眯眼睛,凛凛的寒意呼之欲出。
闫东满回国这件事儿,说舅舅不知道是可能的,但是若要说徐瑞萍不知道,那便是绝对不存在的。
她们母女两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时候多了去了,又怎么会漏过这至关重要的一环?
或许就连闫东满在国外进行全身大整容的事情,也是徐瑞萍默许甚至是指使的。
而如今徐瑞萍借着“闫东满在国外无依无靠”这个借口来要钱,说到底便也想是从闫老爷子的家底里多抠下些金来,好为她们的未来做打算。
那边的常叔叹了口气:
“按理说,身为这个家里的管家,我是不应该对家里人的私事多加评判的。然而既然今天是您来了,又事关老爷子的事儿……我这话啊,实在是憋不住了。”
林楚歌知晓常叔为闫家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又是直接服务于闫老爷子的管家,是闫家里最值得信任依靠的人,故如今也只温和道:“常叔,我是一直把您当做跟外公一样的长辈的。所以有什么话,您可以尽管说,不必顾虑太多。”
见得从前嚣张跋扈的林楚歌如今变得如此温柔有礼,虽然有时候表现有些奇怪,但是到底是越来越好了的,常叔禁不住也欣慰了几分,继而又想起家里的那一房,这才紧皱起眉头来,压低了声音叹道:
“那徐夫人再怎么闹怎么吵,怎么成天在老爷子跟前上小姐您的眼药,但其实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一样呢,知晓那徐夫人心里头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人人都道老爷子偏心,明明长子已然成家立业,却迟迟不肯将大权交付于长房那边,活生生一个守财奴,只等着给外人留财产……”
顿了顿,常叔又是重重的一叹:
“其实我心里都看得明白,老爷
子那是早便看清了那一房都是不善之辈,这才坚持将财产都攥在手上,不肯松手。因而老爷子知道,这块肥肉如今还攥在他的手上,他便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倘若是要放了,那些个虎狼之辈就再也不会将老爷子当回事儿了。眼看着徐夫人最近对于老爷子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狐狸尾巴早已经露得老长一截了。”
说到这里,他低了低头,意味深长道:“我看啊,那一房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常叔这话说得坦白,使得林楚歌禁不住咬了咬唇,冷声道:“常叔,您让外公放心。只要还有我林楚歌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侮外公。闫家的一家之主永远都是外公,才不会让那些阿猫阿狗的抢了话语权去。”
常叔抬眼间,正看到林楚歌乌黑眼珠中的凛凛冷光,好似一把新出鞘的剑,锐气毕现,不觉也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些宽慰。
从前的时候,只觉得跟前的这一位不过是自小到大养在室内的娇花,始终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未来也不过便是循规蹈矩地根据安排嫁人,便已经算作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了。
为此,他还曾经
暗暗担心过,未来闫老爷子的家产和企业究竟应该由谁继承,毕竟长子无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长女倒是有继承老爷子的几分风采,也已然开始进入闫氏企业工作,一步步地准备打入高阶管理层,眼看着马上便能够接过老爷子手中的火炬,然而奈何出了那一场车祸,只留下了孤女林楚歌……
而从前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