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孩子……你也能够让我拥有,丝毫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
说到这里,她惨然一笑,眼中不受控制地流转过一丝愤恨。
旁边的“林楚歌”望着她那形同癫狂的行径,一时间也有些疑惑。
路世骁究竟是干了什么天杀的事情,才会让从前的那一位主儿几乎快要把他当做杀父仇人来看待了?
路世骁为她倒了些热水,递给她,一边不温不火地说道:“我给过你选择的权利。”
他这句话反而引得“林楚歌”更为愤怒,眼见得那杯热水才刚刚递到她的指尖,便已经被她如同触电一般反应激烈地一把甩开,继而大喊大叫道:“我说了!我不会用你碰过的任何东西……我嫌恶心!”
那杯还泛着氤氲白烟的白瓷杯被甩将出去,热水浸湿了路世骁身上剪裁精良的昂贵风衣,碎瓷片崩碎了一地。
而那接触到热水的脖颈皮肤,也烫红了一大片,与其余地方瓷白的皮肤对比,很是鲜明。
坐在床前的林楚歌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早便知道从前的林楚歌脾气火爆,但是却是
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胆子大到了这种程度。
她敢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敢这样在路世骁头上撒野的人,大抵不会超过一只手。
那边的“林楚歌”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他竟会不躲不让,当即面上一怔,闪过了几分愧疚。
但这样的情绪也不过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她便想起了他们方才的矛盾,继而只变本加厉地强调道:
“你当初用逐张兴言出国来威胁我留下这个孩子,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选择’么?你明明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就是我的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你可以永远都这样得意下去吗?我可以跟你上床,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但是你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狠狠地拍打着床伴,看上去愤怒到了极点,却又因而如此激烈的动作撕扯到了身体下方的伤口,当即又痛得脸色一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令人惊讶的是,林楚歌几次都以为路世骁会因而这无穷无尽的挑衅而暴起,但事实上他的反应平静到惊人,与往昔那副阎王的样子截然不同。
与其说是“平静”,说是“麻木”或许更为贴切一些。
林楚歌的心里悄然涌上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