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算练过的,这会儿也只是感觉通身骨头疼得快要散架,四肢不受自己支配而已。倘若是要换个瘦弱点的男生,估摸着要被她那么一摔给活生生地砸断两根肋骨!
然而这等腹诽,他自然也只敢在心中抱有意见,如今抬起脸来时,仍是一脸讪讪:“我……我起不来……”
啊
好像是怕林楚歌不信,他还示范性地挣扎了一下,摆出了个鲤鱼打挺的架势。
只是这头“鲤鱼”,还没来得及打挺,只是起了半个身子,便已经重新瘫在地上,就差不省人事地吐泡泡了。
平头男绝望地看了一眼林楚歌,那尚存着几粒红色青春痘的面上露出了“你看,是这样吧”的神色,妄想博取些同情。
只可惜林楚歌这人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活了快五十年时间,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有“同情心”这一稀罕玩意儿,如今见到跟前的小平头男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只“啧啧”了两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对着跟前的平头男一本正经地评价:
“你这体质不行啊,要加强锻炼啊!”
平头男哀嚎了一声,深觉自己今天出门时定然是没有好好看黄历,否则怎么会碰上这么个毫无同情心
的可怕女人?
“行了行了,别鬼哭狼嚎的了,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
林楚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而翻了翻那个平头男随身携带的小包包,还真让她翻出了一条小拇指粗的长麻绳,打量了一眼,继而丢到了他旁边:“自己绑还是我帮忙?”
“什……什么?”
那平头男眼见得自己的“工具包”被人翻翻拣拣,最后居然还要用自己带的工具来惩罚自己,当即脸色就变了。
林楚歌冲着他摊了摊手:“没办法,你这么个危险分子,如果不绑住的话,李栋原那个胆小鬼应该不敢接近你的。就当做是走个过场,随便绑绑就行,等会儿也好把你扭送进局子不是?”
“你不是之前说……!”
林楚歌对着他摊了摊手,表情甚至比他还要更无辜:“我只说你没有酿成纵火罪,不过你的那群小伙伴可是已经如约动手了。既然他们非得要带着你来搞连坐,我也没辙啊。”
顿了顿,她视线往下移,正看到他红肿的腕部,当即面上才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拍了拍脑袋:“哦,我忘记了,你手腕还没接。”
平头男:“……”
忽然,自夹角过道处传来一
把压低了的男声:“小歌儿?小歌儿是你吗?你人怎么在这里啊?刚才整场电影你都到哪里去了?现在都快要上台了,你赶紧过来!”
话音落罢,李栋原才发现跟前竟是两个人影,除却林楚歌以外,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不觉讶异地挑了挑眉,视线往下移去。
林楚歌脚上空空,那双高跟鞋已经不知去向。
李栋原倒不是心疼那双鞋,只是知晓这等模样,便是自家小歌儿方才亲身上阵的佐证了,当即只不确定地犹疑道:“你这是……?”
他这才多是没有看见自家的小歌儿,怎么突然间她又开始对人大打出手了?
林楚歌给那只一直哼哼唧唧抽冷气儿的“粽子”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继而才回过头来望他,简单明了地介绍道:“你的黑子,想要纵火,没成功,被抓着了。”
停顿了一下,她又优哉游哉地补充了一句:“两个小时前还有一个,你对家的粉丝。纵火,没成功,也被抓着了……不过已经投诚了,问题不大。”
“纵火?”李栋原的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忽而感觉到了一阵后怕。
倘若他没有死皮赖脸地把他家小歌儿给接过来,今天的
首映会是不是当真就变成纵火现场了?
虽然放映厅中开着足够的暖气,然而李栋原还是由衷地感觉到了脊背一阵阵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