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只响了两声,便很快被接了起来,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已经等待许久了。
林楚歌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耳侧,果然娇姐那连珠炮般的声音已经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我的姑奶奶,我真是庆幸你现在还懂得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你这个电话,我差点都要以为你现在已经重伤不治躺在医院了。长能耐了啊您,敢带着孩子去什么犯罪团伙窝点了?我前天晚上就想着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那些事情,没想到你还是真敢自己一个人过去啊?得亏是警察及时赶到了,如果你没打过对方怎么办?如果孩子受伤了怎么办?我现在不应该去警局捞你,而是应该去医院咯!”
林楚歌早便知道自己绝对会被娇姐骂一顿,如今只很是心虚地讪笑:“娇姐……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嘛,其实我和小包子现在都没有什么事的,真的……一根汗毛都没有伤着……不信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的好态度显然并不能够引起娇姐的同情,反而使得她的声音愈发拔高了起来,好似是对林楚歌如今无所谓的态度十分不满:
“什么不是那个样子?如果不是那个样子,你现在会打电话给我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瓜子里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如果现在不是在警察局里头遇到麻烦了,有可能会主动电话给我么?”
“呃……”林楚
歌持续心虚。
娇姐对于这些估算着实是太过神通广大,以至于她是一点反驳的余力都没有。
好在那边的娇姐在畅快淋漓地训斥了她一顿以后,终于是高抬贵手饶过了她,只压着声音道:“好了,我这里刚结束会议,已经在路上了,大概五分钟赶到,你记得不要露头,就在警察局里头待着,等我过来,明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林楚歌头一次有了如蒙大赦的感觉,只在电话这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疯狂点头,双眼泪汪汪。
顿了顿,她又很快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娇姐你身上有带卸妆水吗?”
她原本也不过只是顺口一问,然而那端的娇姐对于此却付以了一声凉凉的笑,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很是鄙夷。
即使看不到她现在的面容,林楚歌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娇姐定然是在电话那端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让你娇姐从包里头掏出个迷你打印机来都是有的。”
林楚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赶忙讨好:“娇姐万岁!”
娇姐并不吃她奴颜婢膝的这一套,只匆匆道:“好了,我快到了,挂了。记得,你不许在我没到之前露面。”
说罢,她便已经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电话。
知晓娇姐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以后,林楚歌便也好像是服下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只坐在警察安排的休息室里,静心等待着娇姐赶来解围。
路肖农倒是
反应有些反常,不复从前那副总是安静的模样,反而在外头时不时地转悠一下,往审讯室的方向探头探脑半天,这才又转回来,看起来似乎是在忧虑着什么事。
林楚歌看着小包子那忧心忡忡的脸庞,不觉有些好笑,只搭着下巴问他:“在担心刚才那个阿姨吗?”
“嗯。”路肖农倒是诚实地承认了,而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的那个小伙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他爸爸妈妈已经来接走他了吗?”
林楚歌望着他,弯了弯眉目:“这一趟,你好像交到了不少朋友。”
路肖农愣了愣,似乎对于“朋友”这个词汇尚且有些陌生,半晌才咕哝出一句:“因为他们对我好。”
“嗯?”
“之前那个跟我年纪一般大的小朋友,从刚见面就想要带我一起跑。我后来骗他说我是孙悟空,他就真的相信了,而后配合我调虎离山,故意告诉血豹我的动向,才在动静发生以后将血豹引到了我这里,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