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他便回过眼去,却见本走在他前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住了脚步,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在看什么呢?”
虽然那男人面上是笑着的,然而帽檐阴影下覆盖着的那双倒三角眼中,却满载着怀疑和冷然。
知晓自己所要面对的这个男人警戒心超乎寻常的强烈,又曾经是雇佣兵界的同行,对于一切端倪都抱着谨慎到令人发指的态度。
想要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便简简单单地逃脱血豹的怀疑,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
毕竟雇佣兵训练营内随时随地都有数以百计的孩子呢。
因而事先妈咪已经给打了预防针,故路肖农乍然被追问这么一声以后,反应很是镇定,只仰着脸天真道:“我在看妈咪能不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来。”
或许是觉得已经来到了大本营,不用再继续掩藏,那男人在进门之后,便摘下了头顶上的鸭舌帽,露出那剃得只剩青皮的光头瓢来,使得他的
那一双倒三角眼更为凶悍起来。
对于路肖农那孩子气的回应,那男人只是冷冷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拉扯出了一个似乎是在“笑”的表情,不知道对于路肖农的说辞是否是信或不信,一边又冷冷地回应道:“都说了到时候会去接你妈妈的,用不着她找过来——再者说了,她也永远都找不到这边来。”
“为什么呀?”
“小鬼,你问得太多了。”男人低下眼来,拉长了的身影几乎快要罩住路肖农那小小的身板,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恶魔,如今正在俘获献祭的羔羊,“从在车上开始,就一直问东问西,千方百计地想要套我话,嗯?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一边问着,那双倒三角眼中也迸射出了凛冽而危险的光泽,正在上下打量着跟前的路肖农。
虽然他没有从他的身上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天生敏锐的嗅觉还是让他心底总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小鬼不是太对劲。
看似好像呆呆蠢蠢的,没有什么威胁力,但是有时候又好像聪明得过分,跟从前拐过来的那些只会大喊大叫的“小猪崽”不太一样。
然而……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猪崽”,他确实不想要这么轻易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