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你从前怎么了？”
“咳咳……”林楚歌故意咳嗽了两声，好给自己思考新说辞的时间。
几秒钟以后，她才嘿嘿地讪笑起来，继续说道：“换我从前的话，一定就先拨打110，让警察协助一起行动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回答已经足够乖巧，然而路世骁显然是看穿了她的敷衍，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今天，不是几个高中女生，而是真的绑架杀人的匪徒，我该怎么办？”
林楚歌一愣。
他问的不是“你该怎么办”，而是“我该怎么办”。
若是前者，她还可以嬉皮笑脸，装乖讨巧地应付过去，然而他问到后者的时候，她却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玩笑的力气，只余留一双瞪大了的眼睛，还在看着跟前的男人，愣愣着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颇为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来：“你……不用担心我
，我自己很厉害，我……我可以……”
实则她说的是真话。
身为雇佣兵排行榜前十的优秀成员，虽然如今已经不生活在那刀山火海的环境之中许久，身手有些许的落后，但是寻求自保，已经对付几个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的。
关于这一点，她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
然而说来也奇怪，分明便是如此，然而当她在这个男人跟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却又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几分心虚来，以至于一句话的尾音还没落罢，她已经提前住了口。
虽然跟前的男人还未开口，她却已然可以感觉到路世骁身上的气压一点点地低了下来。
是生气了？……一定是生气了吧？
林楚歌在心中不断地想着，想要服个软，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她从小到大，没有跟谁服过软。
别的同龄女孩子，撒个娇，说两句软话，便能够得到顶漂亮的公主裙和洋娃娃，她却没有这个机会。
哪怕只是喊“报道”的声音低弱一些，迎来的便是教官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他们需要的是一名优秀的雇佣兵，一台合格的杀人机器，而不是一个撒娇要洋娃娃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