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
林楚歌本以为李栋原会好好控诉一番路世骁从前的私生活有多么纸醉金迷,未曾想他前头铺垫了那么多,最后就神神秘秘地来了这么一句,不觉也有些好笑,索性问了下去,“从何说起?”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还能够编出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来?
李栋原被她积极配合的态度所鼓舞了一般,只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开始了正题: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说是之前就有命理学的大师,还是什么相面的大师……哎,反正是大师,从前十几年就分析过路世骁这人,说是路世骁这人啊,面相和八字都不好,虽然事业运上亨通,但是命中带煞,专克亲克友……反正就是克身边所有要好的人!”
林楚歌皱了皱眉,握着手机的手指也攥紧了一些。
她本是有意想要撺掇李栋原说几句有关于路世骁的坏话听着好玩的,然而如今当真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丈夫,她却又觉得有一团无名之火,正在胸口酝酿着,发泄不出,却又吞不回去。
半晌,她才状若平静地讽刺道:“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哪儿来的江
湖骗子还在胡说八道,这你也相信?”
说着,林楚歌不禁回过眼去,打量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路世骁。
这张脸,分明端端正正,清清楚楚,怎么看怎么英俊好看,怎么看她都喜欢,哪里面相差了?
肯定是胡说八道的!
那端的李栋原却好像早就猜测到她的反应一般,只笑了两声: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刚听到的时候也不信,毕竟我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嘛,怎么能够这么随随便便地宣扬封建迷信呢?而且这些什么大师啊,很多都是揪着几个名人分析胡说八道的,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不可能偏听偏信……但是路世骁这事吧,可是有依据的!我听完之后,是不信也得信了!”
“什么依据?”
“你跟了路世骁也有段时间了吧?他有跟你提过自己还有一个大哥吗?”
“大哥?”
林楚歌下意识地疑问了一声,与此同时,只感觉身边的路世骁身子略略绷紧了一些,碰撞得旁边的座椅发出一声“砰”的闷响。
路世骁的反应着实太过反常,使得林楚歌也不禁侧目,心中突然间有些没了底儿。
她清楚路世骁的性子,倘若李栋原说的是戏言,
他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反应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大哥”,就是路世骁身上的痛点。
路世骁这种人,看似通身铠甲,冰冷疏离,将自己包装得坚硬无比,无懈可击,然而倘若真的找到了一处薄弱之处,那便是一击必杀,再无反手之地。
林楚歌只感觉自己的心口砰砰砰地跳得飞快,虽然还不知道李栋原接下来究竟要说些什么,但是潜意识地已经觉得不能够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只急急地道了一句:“你等一下。”
说罢,也不等李栋原回应,她已经急急忙忙地摁下了话筒静音,转而抬眼望向路世骁。
他的神情很冷静,举止动作也没有了方才所流露出的慌乱,整个人在夜色的映照之下,像是一尊极致完美的雕塑。
然而便是这样过于平静的反应,她才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那疏冷外表下的汹涌暗潮。
他在慌乱,他在害怕,只是他已经放弃了将其表达出来的技能,以至于如今只能潜意识地切换成最能够保护自己的姿态来对抗。
那便是,不要说话,不要做出反应,不要流露出活气儿,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
林楚歌咬了咬唇,抓过了他的手,但觉得那颀长的手指僵冷冰凉,寒气侵骨。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指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