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只觉得脑袋都在沉沉得发昏，只顾得上不住点头：“是，是，楚歌姐说得对……”
林楚歌单单是看眼前这个工作人员喏喏称是却又始终不动弹的模样，心中已然猜到定然又是一个被李栋原那副好皮囊所迷惑的傻姑娘。
说白了，也便是因为这是她偶像拜托她的第一件事，她不想要弄砸罢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倘若发生了第一次，便再没个头了。
思及于此，林楚歌也沉了神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既然如此，请问现在我可以合理使用我的化妆间了吗？”
“合理”二字她特地加重了声调，使得跟前的小姑娘又是一哆嗦，眼眶红红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半晌，她才低弱着声音道：“这……我还需要商量……因为化妆师已经在为宛宛姐化妆了，应该很快就好了……麻烦楚歌姐，麻烦您等待一会儿……”
林楚歌旁边的小助理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隙，终于可以插上两句嘴：“商量商量商量，到底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正主儿现在就站在这里呢，你还想跟谁继续商量？女配角是在化妆了，女主角还素着一张脸呢，
像什么话？你知道化妆时间有多紧迫吗，是给你这样来来回回磨磨唧唧地浪费的吗？”
原本他们家楚歌来的时候就已经受过导演一次气了，好不容易通过了导演的第一关，要来化妆上镜了，居然化妆间被一个女配给抢了。
也亏得是他们家楚歌好脾气，这要是换在别的女艺人身上，还不马上在这里闹得鸡飞狗跳了？
思及于此，小助理对于自家艺人所受的委屈也多了几分忿忿不平，只耐着声气继续严厉道：
“再重申一遍，这里是剧组配备的化妆间，不是别的艺人的见面会后台。除却导演那边下命令不搞特殊，一视同仁，所有化妆间公用，否则没有人能够占用别人的私人场所。所以，我现在要求，立刻，马上，把里头的人从化妆间里请出来，并且为占用化妆间一事向我们家艺人道歉。”
顿了顿，小助理最终还是抛出了最为有份量的一句话：“否则我会立马找导演以及上级投诉，问问看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道理。”
听到要向上级投诉，那工作人员突然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了一般，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突然伤心地哭出声来。
这一下倒是把那助理给搞愣了，随即又皱
起眉来：“哭什么？哭什么啊？有必要搞成这副样子吗？明明是你工作失职，却像是我们欺负你了一样！我们只是想要要回女主角的独立化妆间而已，你哭什么？”
那工作人员用力地摇了摇头，好似想要辩解什么，但却哭得更凶了。
林楚歌从小到大，遇到的困难艰险无外乎就是荷枪实弹、机关重重，对她而言也就是伤筋动骨、破皮掉肉的事儿，早就已经习惯了，唯独便是对女孩子的眼泪没什么招。
进一步是恶人，退一步是包子，两样看起来似乎都不怎么讨好。
深吸了一口气，林楚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但还是极力维持着冷静：“我也无意为难你，只是规矩就是规矩，超乎规矩以外的行为都只能出乎于人情。但不说一声就借用别人的人情，与强盗行为没有什么两样。希望你能够向李前辈以及徐小姐传达这一点。”
那工作人员哭得呜呜咽咽的，似乎也没听清林楚歌究竟在说些什么，只顾得上口齿不清地道歉：“对不起，楚歌姐，对不起……”
小助理的耐心已经消磨到了极点：“别再对不起了，再扯皮半个小时都要过去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马上通知徐小
姐出来，回去她该待的化妆间，而后马上给楚歌姐安排妆发，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工作人员悄悄地瞥了一眼化妆间的方向：“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