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说辞,成功将刚准备开口的徐瑞萍怼得再反驳不出什么来,只得悻悻然地称是。
“还是你这孩子心细。”闫老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重新皱起眉头来,“那你们就快些去看看吧,早点给我答复,否则老爷子的这一颗心脏啊,迟早要被你们这群不懂事的孩子吓完!”
路肖农忙用小手捂他嘴巴,奶声奶气地阻止:“太外公不许胡说!太外公是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这番童言稚语自然逗得闫老爷子喜上眉梢,连声道着“好好好”,转而去逗起自己这个小曾外孙起来了。
望着眼前的天伦之乐,林楚歌心中也微微一舒,转眼间望向面色难看的徐瑞萍时,又将面上的笑意敛了敛,轻轻巧巧道:“舅妈,走吧。”
徐瑞萍纵然已经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最终到底还是只能狠狠地瞪了林楚歌一眼,径直走上了楼梯去。
狐狸尾巴这就要藏不住了么?
林楚歌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对于徐瑞萍的糟糕态度照单全收,转而随着一起上了楼梯。
“咚咚咚——”
徐瑞萍率先敲门,语气很是温柔:“东满啊?东满?你休息
了吗?妈和你姐姐一同来看你了,东满?……女儿啊,不是妈故意想要吵你休息,只是你姐姐一直不相信,所以也只能这样了……女儿你醒了就开开门啊?”
林楚歌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徐瑞萍一边敲门一边不忘指桑骂槐地讽刺自己两句,心中好笑。
与此同时,她也在心中默数着。
五、四、三、二、一……东西应该都已经被处理完毕了,这门也应该要开了。
果然,她这个念头才刚转,闫东满的房门已然打开了。
闫东满一身纯白睡裙,墨黑的头发披散下来,清纯漂亮得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莲花,纯白无瑕。
只有吃过她无数苦头的林楚歌大抵才知道,这般无辜纯美的皮囊底下,藏着的是一颗多么丑恶的心。
实际上,原主当初并非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闫东满的异常。毕竟一个人吃多了苦头,再怎么也会感觉到疼的。
只是,闫东满早已然利用和她此前的“姐妹情深”模样作为基石,在外界所营造起了太过完美无缺的形象了,又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使得每一次原主朝她发难,都像是恶人在欺负小鸡仔。
到最后,不仅没能成功讨回
个公道,反而又给原主头上增添了几条“跋扈”“不知好歹”“欺负妹妹”的罪名。
如此,正主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再加上满门心思都在如何和心上人私奔上,自然也更无暇顾及这么个白莲花表妹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懦弱、天真、恋爱脑的林楚歌了。
这个白莲花的嘴脸,自然还要她亲手来撕。
而此时,跟前的小白莲正揉着朦胧睡眼,看上去像是被吵醒了的模样,有些困惑不解地拖着长音问道:“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啊?刚才喊我很久了吧?”
说着,闫东满竟自顾自地认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今天身子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一回房就昏过去了,也不知道你突然找我,让你多等了……姐姐千万别生我气……”
这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又礼貌懂事。
而落在旁人眼中,分明是一个被欺负惯了的懂事表妹,如今在身体不好的时候被姐姐找上门,还不敢反抗。可见平时这姐姐对妹妹的欺负之深。
林楚歌挑了挑眉,望着眼前娇娇弱弱,好似风吹就倒的闫东满。
头发都没乱,
骗谁呢。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可还在饭厅里高谈阔论,嚷嚷着自己是个贱女人呢。
然而她到底是没有拆穿这一点,毕竟今天来兴师问罪的重点本便不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