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终于舍得来上学了。”
莫惊春贼笑了笑,冲齐协那方向努了努嘴,靠在墙壁小息补觉。
中午那叫一个没睡饱。
“你靠墙壁干什么?不怕有墙灰吗?”
赫晴鸳左趴在桌子上,看到莫惊春惬意无比倚靠墙壁。
“哎呀你不懂,墙壁凉快死了,这个天气才开学没多久就这么热,要我老命了。”
说完她直接全身靠墙壁。
“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
赫晴鸳突然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指了指齐协:“怎么感觉他今天急什么?”
莫惊春睁眼,不明所以:
“你别说还真是,塞东西那么急干嘛。”
齐协步伐跨大,哐当就落座,书包被急冲冲往桌缝里塞,随后他悄咪咪像只猫儿一样,往赫晴鸳莫惊春那方向走去。
走路没有一丝一毫声音。
“哎呦,都要快上课了他过来干嘛?跟贼一样。”
赫晴鸳皱眉,又要干什么大事不成?
平时齐协听到“娘娘”二字,是一定要和赫晴鸳莫惊春二人吵个天翻地覆的,这次却格外罕见的安静。
就像个哑巴一样。
“齐协你要过去说什么?我要听。”
“自家话你也要听?靠边去?”
他摆摆手,那道八卦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再多说。
赫晴鸳见到齐协想要开玩笑,看到齐协一本正经地模样也开始正经起来:
“什么大事?让你快上课点子过来。”
莫惊春也好奇凑上耳朵,犹如聆听国家机密。
“梁景书同桌怕是不好了!”
啊?!赫晴鸳莫惊春被吓出表情包,急得拍打齐协:
“莫要胡说!之前寒假我们还看到他了!”
齐协被拍打的嗷嗷叫,随即他点头表示:“真的呀!不要拍了!不要拍了!!听我说。”
“那是之前!你们碰到他那时候都什么时候了?他快一个月没来上学了!说是生病了!但我觉得不是!”
“他老娘那里,不在这里,在靠海那块儿地方了。”
“靠海那里?”
赫晴鸳在内心罗列出沿海所有地区,离这里有很长的距离,如果是去沿海那几个地区,起码开学左右就去了。
“他娘福建后田那里的,那里起了暴动[1],地主压迫人,他娘被地主给打死了,那里农民受不了都起义起来了。”
“地主阶级撑不了多久的,如此为非作歹,纯属活该自己砸自己脚。”
莫惊春无语吐槽几句。
嗯?那梁景书怎么也请假了?
赫晴鸳心里正疑惑,齐协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便突兀开口道:
“陈翔是班长亲戚。”
难怪难怪难怪!
难怪寒假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梁景书,他人开学没多久也和他同桌一样请假了,搞得国学老师悲事多秋的模样。
他和他同桌是亲戚,所以他是去那里了?
莫惊春愤愤不平,转笔的手停了下来,又扭过头问:“所以他同桌不好在哪里?”
其实二人都不敢相信不好是在“死”方面的话题,过于沉重,都在装傻,希翼不是“死”之类之类的。
“他同桌怕是死了!!”
齐协这句如惊雷霹雳,打在赫晴鸳莫惊春二人身上。
真死了……?
赫晴鸳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确认无误?”
“确认无误!老先生和人说话叫我给听见了!我还看到他拿了好多好多菊花!铁定是这事儿了。”
“而且陈翔好像是被班长托人送过来的。”
莫惊春难得话多的人,这时候也闭口不谈,场面一阵静默。
齐协还在继续说:“不出意外他的课我们就不用上课了……但是……”
“那梁景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