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
苏缱弱弱地喊了一声后,抬眸看见南羡和于舜走到门口,脸上都是一样如释重负的放松神色。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应该是我们问你,你怎么又跑到县贝村来了?白怀宁是个什么人,你清楚吗?就这样跟他合起伙来,从小宝贝眼皮子底下逃跑。”
南羡装出生气的表情,“在北方,我们势力不够,再加上你身份特殊,只要一离开我们的视线就很有可能发生危险,你知不知道小宝贝有多担心你?”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就这样回去临滨。”
“你不想回去,就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吗?白怀宁就是想利用你,你怎么还拿他当好人?”
“宁叔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他还安排人保护我,你们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苏缱还想再替白怀宁辩驳两句,就被南骁推出怀抱,手臂仍被他紧紧地抓着。
南羡看进她的眼睛里,语气尽量平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还是掩饰不了,那抹无奈和隐忍。南骁是真的怕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苏缱怔了怔,“我只想知道当年的所有真相,你们一个个都不愿
意告诉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会去拜托宁叔帮我的。”
说着,她垂下双眸,“我现在知道了,你们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南骁第一反应是回头直勾勾地看向张松成,吓得他躲到南羡身后,“骁哥,我……我刚才就想给你解释这件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羡问。
“不是我说的,我……不对,也算是我的错,是我没做好保密工作,骁哥要是生气的话,就冲我来,我不会说半句怨言的。”
小燕连忙解释,“不怪小松,是我的错,是我大嘴巴往外说。”
“是我没有提醒我媳妇不能说给苏小姐听,归根究底就是我的疏忽,答应了骁哥的事情,我没有做到……”
“别怪他们。”苏缱嗓音发涩,“是我非要拉着小燕姐逼着她说的。”
本来苏缱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在南骁冲进来饱住她的瞬间,那道心理防线才缺了个小口子,痛苦正在一点点往外倒。
她拿下南骁的手,刚想握住,就发现掌心有好几道沾着泥沙的血痕,不由得一惊,“四爷,你的手怎么……”
南骁将手攥成拳头,“没事。”
“不是,你……”
苏缱急忙要去拿他另一只手,却是被他避开,眼
尖的她还是看见那只手同样脏兮兮。
这种摩擦伤,肯定是拜爬山所赐,可是,像南四爷这样行动敏捷,运动神经超强的人,得是有多着急才会两只手都受伤?
念及此,苏缱整颗心疼得要命,泪水迅速模糊视线,她咬着唇道歉:“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我……”
情绪一旦决堤,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苏缱哭了很久,哭到缺氧,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时间里,她压根分不清泪水是为了南骁,还是为了那个用命保护她的母亲。
……
因着苏缱情绪失控,当天一行人决定再次留在张松成家里过夜。
苏缱哭到累了,连路都走不动,只能靠南骁将她抱进房间,放她在床上,哄着她好一会,才让她昏睡过去。
南骁走出房间,张松成夫妻迎了上去,两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骁哥,这件事是我们的错,要怎么罚……”
“有没有医药箱?”南骁打断他们的话,面无表情地问。
张松成愣了一下,“有的,我们这村里医疗不方便,所以常年备着医药箱在家里以防万一。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张松成转身进房,留下小燕站在原地左右为难,“那个……骁哥,我真的不是故
意